“十五歲那年,三公子考上秀才,并且拿下狀元,可謂是驚為天人,成了當時朝野最年輕的狀元郎,其實你別看三公子這么年輕就考取了狀元身份,但是個明眼人都知道,科舉考試怎么可能在十五歲就有得考呢,無非是走了近路,提前參加科舉考試,比過三公子也不算丟人,寫出來的論文,也是將眾人弄得佩服不已,所以人們哪怕知道三公子不符合規矩,但也沒有明說。”
“三公子坐在經閣內,當今天子便在里面學習,三公子是天子的陪讀,并且很小就已經是陪讀了,三公子熱愛學習,但天子不喜歡,當三公子考上狀元郎的時候,天子親自拉著三公子前往一處秘密基地,那是一個荒廢的冷宮,也不知是前朝哪個貴妃的,但只要沒有人,就會成為孩子們的天地,因為在那里,孩子們的約束,就將不復存在。”
“天子將三公子帶到一處斗蟈蟈的地方,那里學子眾多,所以看到天子拉著三公子而來,難掩心中竊喜,紛紛吆喝著讓三公子來玩,但三公子怎么可能會這些呢,一臉推脫,沒有辦法,最后天子請戰,放出他自認為‘天下無敵的戰神蟈蟈’,將眾富家子弟的蟈蟈,打得缺胳膊少腿,天子大笑,眾人紛紛迎合,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蟈蟈被打殘有什么不好的。”
“三公子難掩心中厭惡,站在較遠的榕樹下,對于視野里的富家子弟,其實大多都是要子承父業的,但他們其實并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子承父業,只是一些權衡利弊關系,又或者是朝野風氣不太好,因為這,三公子的父親還上過文書,如果不是他父親夠硬,早就被其他的文武官員給弄死了,三公子的父親見事不成,也就不在上書了,只是回家難免有時會把自己弄得酩酊大醉,還消除自己對朝野之上的憂愁。”
“其實三公子這個考上狀元,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牽制他的父親,三公子學了這么多的謀略之事,這種事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又不得不接受,他父親已經有很多天沒有上朝了,皇帝已經動怒了,他必須站出來,來捍衛家里的榮耀;大哥去塞外當兵,二哥保衛東城,而他,便必須保衛家!所以他在考場時,必須寫下一首驚天鳴人的論文來震懾四方,來緩解四周輿論的壓力。”
“正當三公子的思迅漂浮在不知何處時,天子的蟈蟈竟然輸了,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甚至可以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三公子緊忙走上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竟然用一個弱小的蟈蟈贏了天子的蟈蟈,天子自然大怒,眾人紛紛迎合,就連將斗篷男帶進來的貴族人員也紛紛指責斗篷里的人,斗篷里的人瑟瑟發抖,雙手交叉著,差點就要跪在地上求情。”
“聽顫抖的聲音,三公子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般,三公子大步走了上前,擋在斗篷人面前,大義凜然的說‘輸贏乃兵家常事,天子應有天子的氣度,才可整治國家!’三公子的保護,并沒有讓眾人意外,反而可能還正中不知誰人下懷。”
“天子臉上無關,本是一件小事,結果被三公子這么一說,好像變成了他不合乎禮,沒有規矩,所以他直接看都沒看三公子,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就離開了,眾人自然是上前安慰和咒罵三公子。”
“三公子轉過身,正要開口說話,一道順滑的口感鋪面而來。”
微微的細風吹動著四周的柳樹和榕樹,柳樹飄飄,榕樹的綠葉神奇般的落下,太陽晴空萬里,四周,萬般寂靜。
斗篷的頭套摘下,一道如瀑布般的黑發直流而下,一雙漆黑色的眸子,臉頰潔白如玉。
她羞紅著臉,抿了抿嘴,哪怕是淡淡一笑。
也足以將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三公子,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