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結束了一天的培訓后,白澤回到自己的寢室中,打算打坐冥想,調理一下自己的靈力,可在他剛剛坐下,還未入定之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白澤略感詫異,因為平時這個時間很少會有人來找他。于是,他走過去,將門打開,沒想到敲門的竟然是易洛。
“易洛?你找我有事?”白澤見是易洛略微驚訝地問道。
“嗯。”易洛點點頭,走進了屋里。
這是易洛第一次來到白澤的寢室。環顧四周,房間內的擺設極為簡潔,整體以白色為主,這讓整個空間看上去,顯得既圣潔又肅穆,易洛不禁想到了白澤現出真身的樣子。
“有什么事?”白澤為易洛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說。
“我去見了銘辰。”易洛一坐下便開門見山地說。
白澤聽后,先是一陣沉默,然后一聲嘆息:“你終究還是無法對這件事坐視不理。”
易洛點點頭,她知道白澤是極了解她的,于是她也不繞彎子,又將摩鈞之事詳細地告訴了白澤。
白澤聽后,微一沉吟:“卞城王確有一子名為摩鈞,而且相傳摩鈞其人從小便在魔毒奇藥方面有著稟異的天賦,因此如今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魔界的用毒大家了。至于銘辰所說的和他的這段淵源,恐怕只有去問摩鈞本人才能得以驗證了。”
“姑且不論此事是真是假,假設真是那摩鈞在我的玉露瓊漿中放入了幽冥之水,那他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這樣做對他能有什么好處呢?”易洛問道。
“這件事確實比較蹊蹺,雖然經過饕餮事件后,你回歸天庭這件事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但神魔兩界中人也都明白天帝對你的重視。雖然仍有饕餮之流甘冒風險,強闖學院,但也都是為獲得你的元靈,增進自身靈力而來,可這幽冥之水一舉卻仿佛是要致你于灰飛煙滅,這并不符合常理。”白澤想了一想說道,“恐怕此事的可信度并不高。”
易洛搖了搖頭:“如今銘辰身陷囹圄,他編造這樣一個不太符合常理的故事又有什么用呢?我覺得蹊蹺之處還是在于摩鈞的動機,但這其中緣由,恐怕只有到魔界才能調查清楚了。”
“你想到魔界調查真相?”白澤聽到易洛的話后大驚,“銘辰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此事事關重大,如果貿然以天庭的名義去調查閻王之子,恐怕確會引起兩界間的爭端。況且這樣一來,也必然會將你推到風口浪尖上,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難道什么都不做就不會有危險了嗎?饕餮、銀環草、背后相助饕餮之人、影魅、幽冥之水,自我來到生存學院,危險仿佛一直如影隨形,起初我以為一切都只是巧合,現在看來,這背后恐怕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訴說這一切,易洛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聲音卻越來越小,整個人也虛弱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白澤見狀,趕忙上前一把扶住了易洛,并將她抱到自己的床上
“你最近怎么會如此虛弱?好了,先什么也別想了,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幽微來,讓她看看你體內是否還有殘留的幽冥之水。”白澤說完,便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易洛見白澤確實已經走遠,趕忙強忍著身體的虛弱,站起身來,在白澤的房間里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