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為什么游俠兒的名聲這么差?”南卿在一旁有些小郁悶。
“自己去尋找答案,化凡是自己的路,你老問我算什么事兒,而且我知道也不代表著正確,正確的路是隨著你自己的心走。不一樣。”沈默搖了搖頭,這姑娘還太嫩了。
當權力達到了巔峰,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派系,最著名的就有鷹派和鴿派。你說他們哪一方錯了?這個界限是很難限定的。只不過這兩方的沖突是肯定的。就像南卿昨晚質問沈默一樣。路是要自己走的。
“行吧,那我走了。”南卿也不墨跡,她想去驗證的事情有很多,來這兒短短一周,她已經意識到了師兄口中的凡人思維比修士璀璨是個什么意思,復雜太多了。
修士的一生是什么?無非就環繞著一點,修煉。別看她自己已經老大不小了,但是真正的心智比起凡人十幾歲的孩子都不如。多出去走走看看才是正經的。
沈默也不送,收拾好東西后,坐在柜臺之后,優哉游哉地看著書。只是他看著看著,忽然間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身體忽然間出現了一條條淡淡的裂痕,沒過一會兒,又恢復了,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他仿佛沒有感覺一般,拿起了桌邊的一碗酒,慢悠悠地灌進了自己嘴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么多年了,依舊不喜歡喝酒,但偏偏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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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酒館。
南卿出去當她的女俠,沈默不溫不火地開著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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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這種地方,只有時間長了,有老客了才算是一個酒館。眨眼之間,數十年過去了。
酒館的生意也就那樣,時不時的有一些老頭過來喝酒吹牛,那個愛看書的掌柜成了洛都一個令人津津樂道的笑話,因為那個掌柜,看得是無字書,幾十年如一日,翻看著一本無字書,只有有空,就會看到他在盯著空空如也的紙頁看得著迷。時間在所有的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跡,當年的王大柱成了王老柱,王小柱變成了王大柱。
王大柱現在也不打鐵了,整天就晃晃悠悠地跑到沈默的酒館,一坐就是一整天,慢悠悠地品酒,時不時地哼上兩段小曲兒,跟沈默拉拉家常。
“我說,老伙計,你家媳婦兒呢,這些年怎么不見啦。”王大柱的嗓音已經變得沙啞,精神頭依舊很足。
沈默也已然兩鬢斑白,抬頭看了一眼王大柱:“性子野,到處玩兒去了唄。”
“老伙計啊,你還真放心。”王大柱搖了搖頭,他勸不動這個執拗的讀書人,他不知道沈默到底經歷了什么,在他的意識里,人這一生啊,就是打打鐵,再要個孩子繼承自己的家業。現在他兒子,兒媳婦,孫子一個不缺,哪怕是現在閉眼也值了。可自己的這個老伙計呢,仿佛什么事兒都不放在心上一樣。整天就看看看,要是能看出來個名堂還行,可這看了幾十年了,還在看。有什么意義?
王大柱不懂,他也勸過,在他的意識里,沈默的妻子并不合格,整天腳不著地,不知道跑哪兒去玩兒了。偏偏每次回來,沈默還接待她,要是換成他王大柱,早就把腿都打折了。
這兩人的感情在王大柱的認知里已經算是至交了,每年過年看沈默孤獨都是王大柱帶著一家老小一起來小酒館吃上那么一頓,老伙計聊聊天,才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