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猛生見沙通天叫住他們,趕忙不服氣地走上前來問道:“幫主,這人放跑了,后患無窮啊!”
沙通天鼻子里狠狠地吸了一氣:“如今那周洪施展開他那寶塔刀法,你能抵擋得住?便是我們一同上去,也難免死傷無數,更何況還要保留實力跟其他五派周旋。”沙通天說完,轉過身來朝凌赤深深抱了一個拳:“仇兄弟,這次可得多虧你出手了!”
熊猛生一聽,眼見面前這個蒙面人哪里會想到他就是剛入伙的仇一刀?驚訝道:“啊,原來是仇兄弟拔刀相助,還好還好,否則這次可真的就慘了。”
凌赤也知道與其跟這群人相互奉承,倒不如把話說得直接一點,叫他們更能信服。于是凌赤摘下了面罩,眼睛斜視著沙通天,說道:“哼,沙幫主今夜倒是忙得很,讓我這個新入伙的兄弟有些汗顏呢!”
沙通天聽出來了他口中所含的怨氣,當即和顏笑道:“仇兄弟,我們自家里邊辦點私事兒,便不必勞煩您大跑一趟了!”
凌赤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沙通天:“我來尋你們是為了復仇,天下沒有做等著好果子吃的買賣。倘若沙幫主信不過仇某人,那么也無妨,除去長門派還有四派要集結幫手,我但去不遲!”
熊猛生一聽這話,當即便被嚇壞了。要說這凌赤的一手好拳法,那可真的說得上是飄逸瀟灑、雄渾有力,倘若叫他再去了其他門派,本就勢力薄弱的沙海幫不更加雪上加霜嗎?于是熊猛生趕忙沖著凌赤客氣道:“仇兄弟哪里的話?我們都是些粗人,不要放在心上啊!”
凌赤不語,他只等沙通天開口。過了小半會兒,沙通天果然開口讓了一步:“既是如此,倒是我老沙心胸狹隘了!仇兄弟,你放心,今后有什么事,我沙通天一定向你開口;而至于你的復仇大業么,我只字不問不提,但也絕對助你一臂之力!”
凌赤等到了這句話,心中也是一樂,但面上卻依舊裝作是怒氣橫生,嘆了一口氣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仇一刀為沙海幫也當盡力保全,往后多擔待了!”
說罷,也不管沙通天他們動沒有動身,凌赤已然飄然離去。背后撒著月光,有似暗夜的幽靈。
熊猛生看著凌赤遠去的身影悵然著說道:“哎,真是個血性漢子,只是不知道師承何派,又跟長門派有什么過節?”
沙通天鼻子哼了一氣,說道:“哼,這小子武功也還說得過去,但至于底細嘛,還得好生考校一番!”
熊猛生一聽這話,當即問道:“欸?幫主你方才不是才答應了這個少俠嗎?”
沙通天怒目瞪著熊猛生,罵道:“你這個蠢材!這人的心思縝密無匹,是真來幫我們的,還是借著這個機會來尋我們的晦氣都還不說請呢!”說罷,張跨上馬,帶領著沙海幫一眾人等回到九鵬寨。
而匆匆逃遠的周洪也在途中遇見了宋英。宋英扛著陶山,輕功實在是施展不開,不一會兒便被周洪給追了上來。周洪將方才的事慢慢地給宋英講了一番,宋英也不由得感嘆到:“唉,這次真是好險!我們丐幫倘若不是以禮相待,又怎么會不帶兵刃上去,給沙海幫那幫雜種給欺負成這個樣子?”
周洪倒是絲毫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只聽他沉沉地說道:“老宋啊,我懷疑方才出手搭救我們的正是凌赤兄弟。”
宋英一聽,當即長大了嘴巴:“凌赤?那小子又回來了?”
周洪點了點頭:“不錯,你看我這一口刀。”周洪把手中的刀給擺了出來,借著月光,宋英仔細端詳了一番,立馬長大了眼睛:“這不是凌赤的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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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周洪收刀繼續說道,“凌赤兄弟尋了機會把刀遞給我,然后又出手解開了沙海幫的危機,他所施展的拳法正是幫主的折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