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點了點頭,小二趕緊吼了一聲:“兩位客官住店嘞!”
小二說完,立刻牽著凌赤與周雨亭的馬匹進了馬廄。這般作軍旅生意的客棧,自當馬草是不差的,所以凌赤極為放心地走近了客棧當中。
凌赤和周雨亭才剛剛坐下,便只見得一邊桌子上已然坐上了好了幾個大漢。頭上扎著長長的辮子,胡須甚為長直,皮膚黝黑,顯是蒙古人。
凌赤和周雨亭不由得相視一眼,都是為之一驚。這蒙古人如今在這個地方,又是要干什么?
兩人正揣測之時,小二已然擺好了酒菜上桌,凌赤一邊吃肉,眼光也在不斷地打量著那幾個蒙古人。
這些蒙古人倒是與尋常游牧的蒙古人不同,眼神堅定,話語極少,身材健碩,肩甲在身,即便是坐上了飯桌,也依舊沒有脫下身上的行頭。
“這些難不成就是蒙古的探子?”凌赤心想,然而只見得這個時候又有一個漢子走進了客棧當中,竟然也是一個蒙古漢子。這人直接走到那桌去,立刻取下腰間的皮囊,大口喝了起來。
喝罷,只聽那個蒙古人哈哈笑道:“這中原人的酒算得了什么玩意兒?還是我們蒙古的奶酒好喝!”
周雨亭聽罷,不由得冷笑一聲:“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又豈是你們這些馬上匹夫所能了解的?”
那些蒙古漢子全都轉頭過來,望著凌赤與周雨亭二人,胡須微微一動,便是呼吸沉重了下來,仿佛心中有氣,但不便使出來一般。
一個漢子終于忍不住站起了身來,道:“你這個小娘們兒,敢不敢與我喝上幾壺?”
周雨亭立刻拍掌,冷笑道:“好,我就來試試你們蒙古的奶酒!我們中原的白酒,你倒是敢喝么?”
“有什么不敢的?”那個漢子立刻對著小二吼道,“來,把你們中原最烈的酒給我抬上來!”
這客棧算是軍旅驛站,而軍旅之人又怎么會喝些尋常小酒?要論最烈的酒,還是得要燒刀子才行。此種酒正式以其無以倫比的烈辣著稱,哪怕只是區區一小口下肚,也像是一把尖刀不斷蹭著喉嚨一般,叫人難受得很。
這小二果然抬上來了兩壇子燒刀子放到了蒙古人的桌子之上,嘻嘻笑道:“客官,這就是小店最烈的酒,想必客官一定喜歡!”
蒙古人哼了一聲,然后取下了自己腰間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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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了凌赤、周雨亭兩人的桌子之上。周雨亭立刻拿出空碗,倒滿了奶酒,向著那個蒙古漢子微微舉起,笑道:“請!”
只見得周雨亭立刻仰頭一灌,一碗奶酒竟一會兒便入了周雨亭的腹中。就連凌赤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周雨亭一介女子竟然有這分酒力!
那個蒙古漢子見到周雨亭干完一碗奶酒,而面色卻只是微微一笑,也是不由得一驚。然而海口已然夸出,也只好硬著頭皮倒了一碗燒刀子,舌頭剛剛一碰到燒刀子,立刻辣得火熱了起來,竟然“啪”的一聲,將酒碗摔碎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