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凌赤依舊是個少年人,比試前總會要嘲諷一番。只見凌赤翻身上馬,雖是平平無奇,然而身法之快,實在是眾人難及。
凌赤笑問道:“前方沙暴四起,小子當然不怕。但是國師你若心生畏懼,咱們大可不必比下去的。”
海德國師冷笑一聲:“哼,你這小子真是不見黃河不落淚!等到輸給我之時,你再好好想想說辭吧!”
比試即將開始,月輪族長心生憂慮,沙暴在前,若這兩人真有什么意外。中原和蒙古兩邊他都實在是不好開口。
離開城門數里之外,月輪國一小壘設置其中,平日里作烽火臺,以通知敵情。如今在小壘之前豎上了兩只旗桿。這騎術的比試,便是要看凌赤與海德二人究竟是會先行拿到旗幟歸來,誰就取勝。
話不多說,且見得月輪國城墻之上,一個壯漢手握雕花大弓,仰天一張弓,一只火紅羽箭飛射而出。
隨之,兩邊城墻上又是好些大漢一起舉起胡角,胡角聲響,凌赤與海德兩人一起飛馳而去。
這一起步,便霎時見得兩人之間的駿馬高低了。海德作為一介國師,駿馬飛揚起來,真如是腳底生風一般,一揚蹄子,凌赤的黑馬就被甩在了后面。
凌赤這馬本就是阿妮公主的坐騎,雖為貴馬,卻少有千里馳騁的時候,再精貴地喂養,真的到了比賽之時,便見得稍顯遜色了。
海德見到出發不久,凌赤已然被自己摔在了身后,心中更是大喜,握緊韁繩,不住交換黃馬繼續飛馳。
凌赤卻是出奇的冷靜,他當然知道海德跨下的黃馬厲害,自己的黑馬自然是比不過的。這剛起步說再多,也不過是比比兩匹馬罷了,然而他們比試的科目是騎術,又不是識馬之術。所以凌赤盡管落后不少,可心中卻是冷靜且自信的。
待得黃沙漸漸滾來,凌赤也不由得將面紗蒙在了臉上,見到胯下黑馬狂奔,心中又是忍不住泛起一陣心疼,竟然撕下了一塊布片,蒙在了黑馬的之上。
凌赤溫柔地撫摸著黑馬的脖頸,道:“好朋友,今日要你來這沙包當中吃苦,真是辛苦你了。沙子進眼睛自然是難受的,我再弄塊布把你眼睛蒙起來吧!”
果然見得凌赤又撤下了自己的一角栓在了黑馬的眼睛之上,說來也怪,這馬竟然不跳也不鬧,竟然任憑凌赤蒙住了雙眼。凌赤在九鵬寨時候便已然稱得上是愛馬如命,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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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也算是半邊通曉其間了。
黃沙四滾,狂風大作,這馬匹進入沙暴之中自是減緩了不少速度。凌赤蒙上了黑馬的眼睛,自己強撐著識別方向,已是有不少黃沙竄入了眼中,弄得他雙眼難以睜開。
黑馬似乎是通曉凌赤的關心似的,越是遇上了沙暴,卻絲毫沒有被狂風所阻擋,反而更是發足狂奔了起來。
不一陣,只見得沙暴之中突然一抹金色陡顯。凌赤抹了抹眼睛,認出了這正是與自己比試的海德國師。凌赤心中大喜,海德國師雖是騎術精湛,然而馬匹入了沙暴之中已然不明方向,又跳又竄,實在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