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白一指大海:“你看,海上若出現大量的點、片的磷光,不斷的閃爍而且時沉時浮,那就代表著暴風快來了,今晚已經沒有,昨夜有。也就說是,今晚或是明天,便會風起。”
“恩!”薛七重重的點了點頭。
“再看魚,海邊出現深海的魚,風災便快到。看浪,浪頭并不高,浪頂是圓的,浪頭與浪頭的距離很長,靠近海邊的時候會變成碎浪。當你發現這浪越來越猛的時候,風也就近了。”
“謝駙馬爺指點。”
衛小白點了點頭,將雪茄舉起:“看這煙,現在是六月,風向如何?”
“這,這是北風。”薛七。
衛小白沒再說什么,拍了拍薛七的肩膀:“趕緊回去,吃好喝好,把能捆扎的都綁好,就今晚至明晨了。”
入夜,月色明媚,月光在平靜的海面上如鏡子中的月色一般。
虞正卿親自到李昭寧帳外:“殿下,請移步。”
李昭寧出來后,虞正卿請李昭寧跟他一起到了高處,遠遠的可以看到海面的。此時海面平如鏡。
“殿下,書中有記載,海上無風三尺浪,此時無風,海面如鏡,如此反常老臣倒信了會有風災來臨。”
正說著,突然風起,海面上的平靜被打破。
沒等虞正卿與李昭寧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已經開始落下,青霞趕緊將雨披給李昭寧套上,李昭寧卻吩咐道:“大雨至,吩咐各營留心。”
雨。
北方人何曾見過這樣的大雨。
這似乎就是一個時辰之內將一年的雨都給下完了,暴雨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緊接著大風至,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變強的風。
人在風雨之中已經是站不穩了。
什么蓑衣、什么斗笠都是擺設,全身上下通體濕透,當然,還有一個干著的,躲在樹洞里的衛小白,咬著那半根沒點著的雪茄默默的看著這場臺風。
同時也看著相互幫助下對抗這臺風的士兵以及家眷們。
風越發的強了,薛七帶著部下的士兵三人一組,用麻繩綁在腰上,依然還在不斷的加固著他們需要保護的物資,許多家眷更是十人、十數人用麻繩綁在一起,將老弱保護在避風處,其余的人在尋找這場暴風傷到的人。
衛小白將手上的雪茄點著,默默的開口說道:“在大自然面前,人力雖然顯得那么弱小,可人定勝天。正所謂,自棄者扶不起,自強者推不到。”
吐了一口煙之后,衛小白又開口說道:“殿下,要在我這小樹洞內避風躲雨嗎?”
沒有回應,人已經離去。
來的確實是李昭寧,她如何也想不到衛小白憑什么可以預料這天災,要知道自古天災被稱為上天之罰,既來了便要承受,誰可預測。
剛才衛小白的話,似乎是自言自語,李昭寧更相信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緊了緊身上的蓑衣,那怕全身上下都在滴水,李昭寧也顧不得這些了,她就是這些人的主心骨,只要自己強,這些人便強!
衛小白將自己的雪茄放在樹洞里,也到了風雨之中,他能作的,僅僅是參與急救,對意外受傷的人給予幫助,其余的事情衛小白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