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強的有些嚇人了,在眾人眼前一只羊被吹到了天上,飛到幾十丈之外重重的撞在樹上,而后那棵樹也斷了,無數雙眼睛看著,大半截子樹冠被風不知道吹到那里去。
這場臺風足足持續了七天七夜,在沒有鋼筋混凝土建筑的這個時代,縱然是尋常的村落都能給大風吹的無影無蹤。
風終于變小了,正在為一個傷者包扎的衛小白突然聽到一聲高喊:“七營,全在。”
緊接著,遠處幾百人在喊:“六營,全在!”
一聲接一聲的傳下去。
傷的不少,卻無人失蹤,也沒有人死掉,人都在。
許多年輕的女子當真是如劫后余生一般抱頭痛哭,李昭寧新一道命令也傳了下來,休整一日,整軍出發。
薛七跑到了衛小白身旁。
沒等薛七開口,衛小白便問道:“又有麻煩了?”
薛七抓了抓頭發,樂呵呵的笑著:“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雨,以前在北邊打仗的時候遇到過雨,可沒這么嚇人的。后幾天就是吃生米喝水,雖然知道現在想生火怕是不能,柴都讓大雨泡了七天,可又想著駙馬爺估計有辦法。”
辦法肯定有。
只是這里也沒有汽油、柴油什么的。
衛小白也跟著樂呵呵的笑了:“我有辦法,但這次卻不知道是不是管用,畢竟這場風雨連著七天。”
“就知道駙馬爺有辦法。”
衛小白將手上的那個傷員的傷口扎好后站了起來:“你聽我說,首先要圍爐,這圍爐很講究。你安排人去找石頭,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然后再去找枯枝,樹上枯的要細的,多找那種手指頭以上粗細的,若有巨大的死枯樹,芯材肯定是干的,但不好找。”
薛七一邊記,一邊吩咐身邊的人去辦。
衛小白又說道:“再去找點蠟燭來,有什么油最后,若沒有的話,看看被這場大雨沖過來的魚肚子,有油也行。”
“是,這就去辦。”
薛七安派人去辦,其余幾營的伙頭也派人跟著,沒多久,連各營的中郎將都吩咐人去給薛七派出的人搭手。
沒多久功夫,堆成山的濕柴就放在了衛小白面前,還有一筐又一筐的石頭。
衛小白蹲了下來,用石頭開始搭爐子。
一邊搭衛小白一邊解說:“這個爐一定要是圓了,要搭的結實,而后最下面用粗枝切斷鋪上三層,再來挑柴。柴看著是濕透了,但也沒濕透的,用手折,咔嚓一下折斷了的,就是沒濕透的,然后挑帶杈的。”
衛小白親自挑柴,很快就是一小堆。
爐快到頂的部分,衛小白加了一把斷刀,然后將蠟燭放在爐里,將柴豎著放在爐內幾小枝。
衛小白說道:“這個不能急,要穩著來。”
大約五分鐘之后,第一次放進去的那幾根細柴慢慢的開始自己燒了。衛小白將蠟燭取了出來,開始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