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寧先開口:“白哥兒,委屈你了。”
衛小白躺著沒動,只是開口說道:“上次說委屈我,那話語間多是場面話,這次倒有幾分真切。”
李昭寧回答道:“人不同、事不同。”
衛小白翻身坐了起來:“那么,你依然不可能讓我離開。朝堂之上想借衛廣作文章的人有許多,卻沒有人當真敢傷及你的性命。”
李昭寧微微一笑。
衛小白心說,這丫頭面具倒是戴的深,估計也是她有一個好老師,那怕內心驚愕也能用這樣無所謂的笑容來化解尷尬。
衛小白說道:“罷了,反正我也無處可去,暫時留在這里也沒什么。”
“謝過!”
李昭寧只是點了點頭。
衛小白卻說道:“這一聲謝我不領情,高高在上的公主之尊,對一個白身平民道謝,更象敷衍。或是說,這是一種恩典。等你真心想道謝的時候,我等著。”
李昭寧問道:“你是誰?”
“衛小白。自小孤兒、沒什么家族背景,意外流落至此后,被你的人無意間給綁上了你的船,雖說受了些罪,倒也有一個容身之所。問一句原本與我無關的話,衛廣你打算如何面對?”
李昭寧幾乎沒思考,立即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如何,也與我無關,無須面對。”
“殿下慢走,草民不送。”衛小白這個回答讓李昭寧愣在當場。
看到衛小白又躺回到石頭上,李昭寧也不好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衛小白很清楚李昭寧親自出現的原因,此時若對自己沒個交待,日后不好相處。同時衛小白也肯定了一點,衛廣想逃固然是害怕李昭寧,同時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衛廣雖然草包,卻知道有人想殺自己。
李昭寧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第一時間就請老師虞士卿前來,將自己見到衛小白之后,兩人的反應與對話講了。
虞正卿思考了很久,緩緩說道:“孤兒或許是真,沒背景是假,至少也有名師指點,一眼看穿朝堂之爭,卻是無名之人,古怪。”
“老師以為,當如何?”
虞正卿看了李昭寧一眼,有句話是他內心想想,卻不敢說。
那就是,這個假駙馬比真駙馬好百倍,可這事不是他一個老頭子才說出口的,所以虞正卿說道:“一動不如一靜,眼下保持現狀就好。”
“我也這樣認為。”
李昭寧也認為,和衛小白保持現狀是最合適的。
次日,隊伍繼續前行。
這里距離瓊崖南也只有幾日的路程。
幾天后,同樣是遇到風災的賈承書的先隊,可謂了慘的無法形容,可以說人人帶傷,十人當中五人都病倒了,前隊所有的物資幾乎損失殆盡。
隊伍剛到瓊崖南,薛七就跑來找衛小白。
現在的衛小白就是薛七的人生的明燈,有什么事薛七第一時間先來請教衛小白。
“駙馬爺,上頭讓重新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