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白一邊慢慢的加著柴,一邊解釋道:
“火足夠旺自然是不怕濕柴的,這爐內的火要看著,火大加大柴,火小加細柴。爐旁靠著一些柴靠爐溫也能烤的干些,別怕有煙,慢慢的加柴火便會越來越大。”
正如衛小白所說,半個小時不到,衛小白這只爐子就已經火忽忽的燒了起來。
有這一爐火,旁邊每隔五步就堆起一個圓爐,然后接這只爐的火將一把柴燒著了再拿過去慢慢加柴引火。
“燒姜湯……”薛七一聲高喊,刀切在案板上的聲音就連綿不絕的開始了。
姜湯先給老弱以及受了寒的人。
當一碗熱呼呼的姜湯送到李昭寧手邊的之時,青霞說道:“殿下,這薛七又出風頭了,各營都派人去他那里學燒濕柴之法,這姜湯也是七營送來的。”
李昭寧將姜湯喝下,然后問道:“駙馬在作什么?”
“駙馬,正在海邊的礁石上曬太陽。”
“恩!”李昭寧只是恩了一聲便再無言語。
中軍大帳內,虞正卿正在發布新的命令,各營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盡可能去喝那些燒滾過的水,派人大量砍伐紅棉樹以凈水,整理清點物資,重新分營讓傷號平均分配到各營以方便照顧等等。
原本已經好的差不多的齊佑良,這會又躺下了,卻依然還在工作。
齊佑良說道:“咱們日后如何應對駙馬?”
“不急,這位駙馬似乎也無心與我等接觸過多,先安頓下來再說。”虞正卿指著手上的文書:“要說這些法子,駙馬確實不俗。”
沒錯,燒熱水、紅棉樹凈水這些,全是源自衛小白的本事。
虞正卿又說道:“這連續七天七夜的狂風暴雨,此時有一堆火,確實讓人心也暖了。這些作完,咱們也去燒個爐然后煮一壺茶?”
“甚好。”齊佑良也跟著笑了。
確實,臺風之后,一只火爐就足以暖了人心。
小孩子們背著柴跑到火爐旁,小心翼翼的將柴放下,然后圍著火爐安靜的看著。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點火爐就足夠喜悅了。
不過,尉遲浩的一份報告,讓李昭寧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損失有多大?”李昭寧問著。
尉遲浩說道:“布帛搬入了山洞,貴重的物品也都在山洞里,損失很小。米糧之類被水泡了,倒也不是完全廢掉,只是咱們沒鹽了。鹽袋被水一沖,十不存一。咱們眼下的鹽不夠這么多人吃半個月。”
李昭寧很是輕松的說道:“這里靠海,魯地有在海邊取鹽的法子,咱們這么多人馬,想來也能夠有人在海水中取鹽。至于糧食,既然已經損失了,那么再想法子。”
尉遲浩再說道:“殿下,種糧受損過半。”
“安心,必有破解之法。”
“是。末將告退。”尉遲浩退離。
尉遲浩退離之后,李昭寧起身吩咐貼身侍女彩蝶為她更衣。
一刻鐘后,海邊某塊巨大的石頭旁。
衛小白正躺在石頭上曬著太陽,連續多日的雨讓衛小白感覺自己都生銹了,李昭寧的繡花鞋踩著沙子上,慢慢的走到衛小白躺著的石頭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