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衛小白的哀傷。
李昭寧說道:“縱然我被流放,可在中原依然有力量,除了那些頂尖大族之外,其余的我眼下有辦法給你把人綁來,任由你處置。”
“可笑,孩子氣。睡覺。”衛小白不想和李昭寧再聊了。
次日,虞正卿帶著一眾文官開始與蘇利曾伽帶領的一群占婆貴族開始秘談。
為什么是秘談,因為談的不是軍國大事,而是利益,這種談判是上不了桌面的,也不會記錄在案,更見不得光。
甚至可以說,蘇利曾伽在用占婆王國的利益來換取占婆眾大貴族的利益。
兩只老狐貍帶著一群小狐貍準備先搞一攬子貿易協定。
一攬子貿易協定這話是衛小白給虞正卿提過的,虞正卿看到占婆眼前這慘烈的時局,可以說除了心之外,人已經幾乎完全黑化了。
他要的更多。
不僅僅是沉香與大米,他想要地盤,就是大南灣港以及周邊五十里。
衛小白呢?
作為正牌的,受朝堂至瓊崖上下認可的駙馬爺。正在陪著公主殿下開始游山玩水。
其間,衛小白東看看,西看看,甚至連草叢之中的亂草都很感興趣。
甚至還讓人把一些草裝在筐中準備帶回去。
“夫君,你認得這些草?”
在外,李昭寧這聲夫君是頭一次叫,比起駙馬的稱呼來說要親近的多,無論是作樣子給占婆的人看,還是別的什么意思,衛小白倒沒聽到有多少生澀來。
顯然,李昭寧是下了決心的。
可越是這樣,衛小白對李昭寧越是冷漠。
并非衛小白冷血,而是終究是要離開的人,有時候拒絕才是善。
中午臨時扎營的時候,衛小白拉著薛七到了營外。
“老七!”
“駙馬爺。”薛七很是恭敬的一禮,他知道眼下的一切都是衛小白所計劃的。混著野菜吃飯和在這里純吃大白米飯的感覺,當然是有區別的。
一想到很快瓊崖營區的人就可以天天吃大白米飯,薛七等人內心是感激衛小白的。
不過,薛七也意識到了,眼前的駙馬爺可能不是那位衛廣。只是殿下認為這是駙馬,虞司馬也認為這是駙馬,那么這位就是駙馬。
若有一天衛廣回來,薛七那怕是一命換一命,也要衛廣消失。
衛小白倒是有些不習慣薛七這種恭敬的態度,伸手在薛七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老七,這次委屈你了。”
“駙馬爺,老七我不懂,我沒受委屈。”
衛小白說道:“這個,沒和你商量,也沒得到你家人的同意,這就給你定了親事,讓你娶了這占婆公主,這真是委屈你了。”
薛七先是一愣,然后傻呵呵就笑了:“駙馬爺你逗我樂呢。我爹當年是舊公主府的家丁,也就是當今圣人的家丁,眼下在宮里作禁軍校尉。莫說是不委屈我,就是真讓我用這條命為殿下盡忠,咱也沒啥說的。”
看衛小白愣了,薛七繼續說道:
“更何況,咱這娶了公主回家,說不定將來回了洛京,咱們旁支也能回老薛家宗祠。再說這位公主又是一個大閨女,雖然漢話說的不順,可我老七也會學占婆的話,也會教她說官話。就是這陪嫁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