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問到了衛小白長兄,這事古怪。
“不知道。”衛小白心說,我連衛廣長什么樣都要對著鏡子看一眼自己,還能搞清衛廣的兄長在那里。
蘇方說道:“尉遲將軍統左領軍衛,在德州,令兄在滄州,衛國公李將軍在齊州。駙馬說,寧王為什么要封海了瓊崖海峽呢?”
“這個問題好復雜,以本駙馬這榆木腦袋,估計想不明白。”衛小白一臉迷茫的看著蘇方。
蘇方哈哈大笑。
衛小白卻是很嚴肅:“話說,你背后的刺史,為什么派人過來。”
“兩句話,燒冷灶。二是,我家刺史姓陳,是陳家后人。原本陳家已經數代不問政,也是圣人登基后,雷州又亂了,這才請我家刺史出仕。”
“明白。”
衛小白說了明白,蘇方倒是不解:“駙馬,真的明白?”
“明白,陳家后人,便是陳文玉之后,民間有雷祖之稱呼。陳家在雷州有著很高的聲望,這些年應該只是以辦學為主,黎、壯、苗等各族,也都給陳家面子,相互間處的也不錯,有了矛盾都是找陳家說和,只是你們這個燒冷灶,燒的有點邪。”
蘇方向前一步:“再邪,也沒有駙馬單人孤船去鷺島,一夜便讓鷺島水師半數隨你出行。”
“你們?”衛小白有些糊涂了,他們怎么知道。
蘇方說道:“鷺島水師原本是楚亭水師,水兵之中便有我雷州子弟,黎、壯、苗、漢各族水兵都有。幾天之間,十萬石大米便送到各家各族的寨子,我等又不是瞎的,刺史與各寨都交好,這事怕是駙馬就沒打算瞞。”
臥槽。
衛小白一下就跳了起來:“我要告訴你,我真不知道,你信不信。藍江要糧食只說給士卒家里補一些,誰知道他們家人在雷州。”
蘇方很平靜的反問一句:“現在,知道了。”
李綱接口說道:“若刺史愿意幫著瞞,可以上報楚亭,讓各寨移居海康之北不可能,但卻可以組織一只水軍,日夜巡邏在海峽之上,瞞三年還是可能的,三年之后,便看公主殿下的手段了。”
衛小白冷笑一聲:“還三年,明年冬天,楚亭就要改姓李。”
一直負責在旁作記錄的譚涯這時猛的冒出了一句:“楚亭現在也姓李。”
啊!
衛小白瞬間石化。
“喝茶。”李綱在旁化解了這個尷尬。
衛小白靠近譚涯低聲問道:“他們怎么知道潮州窯的事情?”
譚涯回答:“顧祭酒派人去過潮州,還是蕭四引的路。不過,新訂單卻沒有交給蕭四。顧祭酒認為蕭家窯以及相幫的六個窯,已經到了極限。”
衛小白聽完之后,一臉笑意的看著蘇方:“譚參軍,把本駙馬接下來三個月增加的瓷器訂單,隨便抽兩張給兩位客人。”
“駙馬,怎么叫隨便抽?”
“隨便抽就是翻過來,別讓他們看到字,然后讓他們抽兩張。”
“是!”
蘇方沒抽,李綱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