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不是楚亭,只到香山。
在前隋的時候,這里設寶安,后來這里出產海鹽,雖然用的是煮的鹽,確實是海鹽重鎮,而后這里設了一個營,名為香山鎮的軍事營鎮。
香山鎮,并非水師鎮,只是陸鎮。
衛小白的船靠近碼頭的時候,因為楚亭沒有水師,所以他們只能看著。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衛小白有兩條護衛艦,全是曾經楚亭水師的船,船上的人也是楚亭水師的人。
“叫你們的節度使過來,就說我衛小白請他喝一杯,看他給不給我衛小白這個面子。”
衛小白說完,護衛船的一船長孟阿大就說道:“駙馬爺,這小地方不叫節度使。”
“叫什么?經略使?營田使”
“也不是,這里叫鎮將。”
這差距有點大,無論是兵力,權勢,威望等等,這三種稱呼差距可不是普通的大。而竟然連這三種都粘不上,僅僅就是一個鎮將。
衛小白咧開嘴笑了,孟阿大的大巴掌沖著幾個小兵扇了過去:“還不趕緊去,叫胡成德過來迎接駙馬爺。”
小兵們飛奔著去了。
胡成德確實不算是營田使,整個嶺南才只有一個節度使,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海鹽屯營的主管,連將軍都算不上,甚至還沒有孟阿大的軍職高。
沒一會功夫,就見幾個人飛奔著過來,為首一個撲到衛小白面前:“駙馬爺,饒命。”
“啊。”衛小白愣住了。
只聽那位說道:“駙馬爺,你還是快快離開吧,若讓人知道了,下官腦袋不保。下官可不敢與駙馬爺有半點來往,下官一家老小求駙馬爺可憐可憐。”
“出息!”孟阿大將一只布袋扔在那位面前。
這位,正在香山營的主將胡成德,負責屯田正七品上的中鎮將,中鎮是指他這個香山鎮的規模是中鎮。
而孟阿大是果毅都尉,從六品下。
“阿大兄弟,可不能這么整我,你要什么盡管開口。”
“打開袋子。”
胡成德依言打開了袋子,看過之后又看向了孟阿大,他不明白這么好的鹽是什么意思。
孟阿大說道:“你信不信,我們駙馬有這樣的鹽幾十萬石,一石比你這破鹽還便宜的價偷偷的運到楚亭,你會怎么樣?”
胡成德臉上的苦澀瞬間消失,撲上去抱著衛小白的腿:“駙馬爺,這鹽給我的,我腦袋歸你了。”
臥槽。
衛小白完全無語了。
孟阿大一腳就把胡成德踢飛了:“你這個要錢不要臉的貨色。”
“沒錢,眾兄弟吃什么?你要臉,你要臉當年就別跑,你要臉這會就別跟著咱駙馬爺背后。”胡成德黑著臉,連咱駙馬爺都叫出口了。
孟阿大對衛小白說道:“駙馬爺,上峰克扣軍餉,香山鎮若不是這個貪財的東西護著,怕早就餓死不知道多少人了,他雖然貪財,卻是一個講義氣的人,當年我們將軍出走,若非他暗中傳遞消息,怕是會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