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喜歡這樣的說法。”李昭寧對身邊的一個婢女說道:“傳本宮的話,這一次瞿越無禮在先,竟然敢派出兵馬偽裝盜賊對本宮不敬,本宮原本不想計較太多,可交趾的萬民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苦苦哀求之下,本宮為萬民計,討伐瞿越王。”
“是。”
李昭寧這樣吩咐,一份新的檄文自然會有華麗的文筆寫出來。
原本一直處于害怕的狀態,在角落默默的不作聲的長慶公主反應過來了。
李昭寧竟然敢大舉出兵進攻瞿越。
圣旨天下皆知,李昭寧流放瓊崖,非圣令半步不得回中原,她,她竟然敢出兵。
長慶公主想到這里猛的站了起來:“臨江,你視圣旨如無物?”
衛小白回頭看了長慶公主一眼:“我說姨母,我們什么時候無視圣旨了。”
“圣旨上明言,你二人流放瓊崖。”
“是呀,我們不是正被流放瓊崖嗎,難道這個還有錯。”
“可,可!”
衛小白反問:“可什么,圣旨又沒說我們不能離開瓊崖,只說不能回中原。怎么,有意見。有意見也忍著,你能耐我們夫婦二人如何?”
“你……”長慶公主還真的說不過衛小白。
李昭寧終于開口了:“姨母,你知道本宮為何這次帶你一起出征?”
“為,為什么?”
長慶公主是真的不知道,也猜不出來。
李昭寧說道:“本宮想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早作決斷,那么本宮倒會給你作些安排。若依然如舊,本宮不介意替你建一座觀。”
“臨江,你以為你是誰?”長慶公主怒了。
李昭寧沒再理會她,而是對衛小白說道:“咱們這位姨母,愚蠢的實在難以形容,她還以為自己有多尊貴,卻一直都是寧王府一個還值點錢的物件。”
衛小白接口說道:“她就是頂一個公主的名頭值點錢。”
“也就這點了。”
李昭寧絲毫也沒給長慶公主留情面。
長慶公主猛的往李昭寧這邊走來,可只走了兩步,李昭寧身邊四名親衛刀出鞘,兩名親衛弩上弦,讓她再不敢向前半步。
衛小白看了長慶公主一眼,笑問:“話說,想一想這些年。自我丈母娘當了女帝之后,你在家里是吃的好,還是穿好,或是高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還是事事看人眼色,讓人給打發一點呢?”
“這……”
衛小白說中了。
長慶公主連自己的公主俸祿都沒有領過,一切都是寧王代管,自己穿著用度,別說和寧王妃去比,就是自己兄長的寵妾都比自己用的好。
而且兩次出嫁,連同這即將嫁的第三次。
別說是自己作主,都是事情定下了,才給了自己一個通知。
不,不對。
長慶公主猛然間反應過來一件事,衛小白竟然稱呼當今圣人為丈母娘,而且絲毫沒用半個字的敬語,他竟然如此大膽。
更意外的是,臨江公主李昭寧竟然還默許了。
“你,你們想造反不成?”
李昭寧準備開口,這事要分辨幾句的。可衛小白搶著說道:“要你管。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有心胡亂猜測,信不信我毒死你,然后寫一封信給我那丈母娘,只說寧王讓你來當說客,勸我夫婦二人造反,看看誰下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