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局,是我輸了...
是我,輸掉了!
不過我不是輸給了你。
我輸給的,是這個不斷流逝的時間,是這個不斷衰老的身體,是這個不斷侵蝕著我靈魂的歲月。
或許,此刻的結局,早已注定了吧!
......
十年前,錦州燕湖島,靈劍宗外圍...
看著眼前那沖天的幽綠色帷幕,看著眼前那在不斷沉沒的燕湖島,看著眼前這歷史性的一刻,蕭鴻的眼里,除了數不盡地哀愁與深思之外,當真是看不到一絲的興奮與精彩了。
彼時的他,依舊還是那副俊美青年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此時的他單就從面向上來看,也就只有二十出頭的模樣,再加上那與之俱來的氣質,更是襯托得他宛若當世之仙人。
至于他身后所跟著的牧野和蔡睿沖二人,從對方那滿目滄桑的樣子來看,說這倆人是他的長輩,怕是都會有人相信的。
“老師...”
或許是感知到了蕭鴻此刻那稍微有些不同的心境,身于一旁的蔡睿沖,是畢恭畢敬地開口詢問起來。
有一說一,這打小跟著自家姐姐生活在日昭國的蔡睿沖(卯月萊),其骨子里那種處事風格,當真是沒有這般輕易就去為之轉變的,哪怕蕭鴻就此問題是糾正了她無數次,可是每一次她都還是選擇自己所認可的那副姿態,直至最后,就連蕭鴻這樣的倔脾氣,也不得不為之放棄了。
“嗯?”
就在蕭鴻還為了眼前的這場歷史性的大事件而發愁的時候,蔡睿沖這冷不丁的一聲輕喚,是打斷了他的思路,為此他雖然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埋怨什么,不過從他此刻那句輕描淡寫的回應里,蔡睿沖還是能夠聽得出來,這話里那頗有些不爽的韻味。
“他來了...”
用眼角的余光是瞥了眼不遠處的那個人,那個正朝著她們三人所緩緩走來的那個人,蔡睿沖是為之提醒到蕭鴻,殊不知即便她不開這個口,蕭鴻也能感受到那個令他感到極為不舒服的人。
白先生...
一個連蕭鴻都不愿去過多搭理的人。
一個連一劍堂最強之人都不愿去與之拉扯的人。
可是,不管蕭鴻愿不愿意,此時的時局,早已是將他和整座一劍堂給牽扯了進來,而身為局中人的白先生,又豈是他所能為之左右得了的呢?
所以,蕭鴻并沒有去責怪身旁的蔡睿沖,反倒是瞥了眼白先生后,便又將自己的目光是重新落回到眼前的燕湖島上了。
這是歷史性的一刻,因為從此時開始,這座佇立于燕湖之中的島,這座存在于這個世上數百萬年的地方,于此刻之間,便真就成為了記憶中的歷史了。
當燕湖島為之沉沒,那為之泛起了的湖水,更是朝著四面八方涌去,或許在明日,亦或者在下午,那漫起的湖水,便足以讓以湖相伴的良田,是頃刻間化為烏有了。
“明年的錦州,這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既然白先生都來了,那么作為蕭鴻的學生來講,牧野和蔡睿沖自然也就離開了,只將這里是留給了自己的老師,以及那位不請自來的白先生。
只不過白先生這開口所講的話,卻著實地令蕭鴻沒能猜到。
扭過頭來,詫異地望了眼身旁的白先生,可以說此刻蕭鴻的眼里,當真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好不好過的,也就只能這樣了,誰也無法挽回這個局面。”
雖說白先生的話,在蕭鴻聽來,是有那么些突兀的,可是在這一時半會兒之間,他也找不到更好的措辭去回答對方的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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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思來想去的,也就說著同樣稀里糊涂的話就好。
“(一聲輕笑)你到底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