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先生的這一聲輕笑,他的目光,便順著蕭鴻的目光,是一并落到了眼前的燕湖島上。
“不知今日白先生特意找到蕭某,可曾是有什么話要說于我?”
輕輕地歪著個腦袋,然后讓自己的目光是可以落到白先生的臉上,更確切地講,是落到對方那極具特色的面具上,蕭鴻的話,倒顯得很是直接。
“我就是比較好奇,如今靈劍宗發生這么大的事兒,你們一劍堂竟然沒有參與,這一點到讓我頗為驚訝呢。”
白先生并未扭頭看蕭鴻,反倒是讓自己就這么一直保持著朝前觀望的姿態,說他是在裝深沉吧,可是人家就是有這個資本去裝,如若說他本就如此吧,但是他此刻的言談舉止,卻又顯得是有些做作的。
總之白先生這會兒所給蕭鴻帶來的感覺,便是說不清,道不明,而后又有一些小反感,有一些小無奈。
當真令人感到糾結。
“這本就是靈劍宗的事兒,我一劍堂也沒這個資格去參與了。”
沉默了半晌,蕭鴻這才緩緩回答著白先生的話。
然而他并不清楚,就在他這句話剛一墜地,白先生便用自己的余光,是若有所思地掃了他一眼,只不過那會兒的他,其目光依舊是落在了眼前那不斷下沉的燕湖島,而沒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白先生的這股掃視。
“就是不知道這靈劍宗未來的路,會是如何咯!”
白色的面具下,并不能很好地觀察到白先生此刻的神色變化,單就只從他說出來的這幾句話里,倒還真聽不出有什么異樣來。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城府吧!
“未來的路,又有誰能真得清楚呢?”
望著眼前那不斷翻涌著潮水的燕湖,蕭鴻看似無心地繼續說著:
“怕就連先生這般的人物,對于其未來的方向,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吧!”
眼前的幽綠色帷幕正在變得愈來愈濃郁,而身旁的人,其話里的意思竟也隨著眼前的景色,而變得愈加地難以捉摸起來。
“啊是,未來的路,又有誰能真得清楚呢...”
這一次,也不知為何,總之白先生就這般重復起蕭鴻方才的那句話,隨后便是一陣時間偏久的沉默。
而就在這股沉默的外衣下,眼前這場黑潮事件,其情況開始變得更為激烈起來。
只因...
當一聲爆炸聲是從不遠處的燕湖島傳來,而后蕭鴻便看到,原本還只是慢慢剝落的燕湖島,其島上的最高峰,竟好似被人用什么利刃給劈開了一樣,于視線里,左邊的島嶼尚在茍延殘喘著,可這右邊的島嶼,就頃刻間為之坍塌,而從其坍塌的速度來看,估摸著也就幾個眨眼的工夫,這一大半兒的燕湖島就有可能完全沉沒于燕湖之底了。
整座燕湖島,竟就這樣被一分為二了!
而這還不夠,最起碼在白先生看來,這樣的變數,還不夠!
至于蕭鴻是如何看待眼前的這場風波,那就不是他這么個局外人所能管得了的了。
忽然...
眼前那幽綠色的帷幕瞬間變得無比耀眼,而后蕭鴻便能很清楚地察覺到,此時的燕湖島上空,竟是瞬間出現了幾百道先天之境的氣息,也就是說,此時圍繞在這座僅剩下一半的燕湖島之上的,少說也有幾百名身處在分界協議之中的人。
難怪...
難怪白先生之前會質問自己那樣奇怪的問題。
如此之多的先天之境,就這么匯聚于靈劍宗的地盤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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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場對于云澤劍的爭奪,諸家皆不愿意撒手啊。
看來這一次,靈劍宗真就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