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失敗了,他沒能幫衛東從楊爵的手中要來援軍,由此也能夠猜想得出,連夜從花城離去的劉天清,他的結局會是如何了。
因為...
牤川府...
“你他娘的,之前答應給老子的援軍呢?”
極為野蠻地拽著這名書記官兒領子口,只見劉天清是氣得整個人都為之呈現出來了一種類似于豬肝兒的顏色。
尤其從他那不斷微顫的嘴唇來看,恐怕這名可憐兒的書記官是說了什么惱人的話,這才是將劉天清給氣成了這副模樣。
都說氣大傷肝,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呀。
不過有一說一,這名書記官兒其實并沒有說什么太過分的話,他只是如實地將真相給告訴了劉天清罷了,包括最為實時的戰況,包括自家后勤的保障等等。
尤其是對于劉天清所最為關心的援軍問題,這名書記官兒也是絕不隱瞞的將最真實的情況是說了出來。
只不過這名書記官兒沒能料到的是,他所認為的真話,卻已然在無形之中是惹惱了這位年輕的爺。
劉天清是個什么脾氣?
相信不用說大伙兒也都清楚,劉天清那可是絕不能讓自己吃虧的主兒啊,那火爆的脾氣,當真就跟個移動的炸藥桶一樣,但凡遇到點兒火星,就立馬原地爆炸的那種。
別看彼時的衛東本就是個性格極為強勢的人,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的性格放在劉天清的面前,都會顯得稍加得溫潤一些,由此便能看出,劉天清的心性,那可當真印證了老祖宗所流傳下來的那句老話啊。
年少輕狂!
而對于年輕時候的劉天清來講,他便真將這個狂字給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血脈之中了。
“劉爺,當真是沒得援軍啊,別說是花城了,就算是咱們牤川,朝廷也不曾給撥過來一兵一卒啊,眼下的戰事對于牤川來講,其嚴峻的程度更是絲毫不亞于花城的,劉爺您這可得講理啊...”
書記官他撒謊了嗎?
顯然沒有,因為自打劉天清連夜奔襲百里之地,是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牤川郡的時候,他這才發現,原來圍困在牤川外圍的海赤精,其數量還要遠超圍困花城的海赤精。
如果要將兩者用于比較的話...
這么說吧,單從其圍城的數量看,彼時圍著花城的海赤精,其數量估摸能有個一萬五六的樣子,就算加上受了傷的海赤精,這個數也絕不會超過兩萬。
可圍攻牤川的海赤精,單就看那數都數不清的番旗,就大約能對這個數是有了一個概念,那密密麻麻黑壓壓第一片,怎么也得五六萬之多。
而現在的牤川城,其本身還有多少兵力可用以抵擋呢?
除去牤川本身所擁有的不足五千人的城防守備外,再加上之后被楊爵給駐扎在這里的兩萬余將士,以及后續前來牤川與之一同奮戰的江湖志士。
滿打滿算,且看此刻的牤川其真正的可戰力,還有沒有三萬之數?
所以別說是花城了,就說這牤川郡的府衙,這座古老的牤川城,其所需要面對的壓力,都遠非是小小的花城所能夠想象的。
那么這話便又說回來了,書記官他說謊了嗎?
他沒有!
他不僅沒有,甚至還只挑了劉天清彼時能接受的話去講,或許對于牤川來講,真正的現實,怕是要比書記官手中的備案冊要殘酷得多。
“難道牤川府就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花城淪陷嗎?”
或許對于劉天清來講,花城的得與失,他并不是特別在意,他真正所在意的是什么呢?
他所在意的,是彼時還被他留在花城,用以協助衛東去固守防御工事的幾十名地炎宗弟子。
他所在意的,是彼時還為了完成蕭鴻所委派下來的任務,而誓死不退的好兄弟衛東。
這是他所在意的,至于花城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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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花城背后那幾萬里沃土良田給,在他的眼里,狗屁不是。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從牤川府借調出來一支隊伍,人數哪怕不用太多,哪怕就幾百個人,這也足以讓他能回去給衛東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