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時間若想快起來,那么身處在現實維度的人,是壓根兒就不可能感觸到所謂的流逝,等到真得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白發早已染白了雙鬢,眉間早已布上了皺紋。
都說時間若想慢起來,那么身處在當下時刻的人,就猶如被時空所禁錮的困獸,尤其是當痛苦爆發于內心深處的時候,這樣的絕望等候就愈發地顯得亢沉,等到真得熬不住了,真得被時間所拖累的精疲力竭的時候,抬頭望去,卻會發現,痛苦的感覺并沒有所之消散,反倒會因為緩緩流淌的原因而讓這樣的痛感愈發凝實,真到了神情崩潰的那一剎那,時間竟才走過了一丁點兒的距離。
所以說,時間的快慢,其實是取決于人心中之所向往的,因為越是感到快樂的事,就越過得飛快,而越是感到痛苦的事,就越過得陳久。
而一眨眼的工夫,都已經三個月了...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從夏初的時候,到秋來的時候,就這般無聲無息地,到來了!
而對于秦煜幾人來講,發生在永春城內的故事,或許幾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畢竟像是這般大的歷史事件,他們幾人可不僅僅只是觀察者。
被歷史的漩渦所牽著的孩子們啊...
被現實與謊言所糾葛的孩子們啊...
當那顆代表著絕望的珠子是從蕭鴻的體內所孕育而生,古老的永春城正在用自己的悠遠歷史是抒寫下最為恢弘的篇章。
漫天的雨,開始變得異常怪誕,只因從天而降的雨珠,竟也為之變成了綠色的模樣。
至于古老的城,早已被無數根粗壯的竹子所穿透,朝著天空的方向,肆意地生長,肆意地將本就陰暗的天空緩緩遮蔽。
而身為一切變故的伊始,彼時的蕭鴻早已無法分辨得出,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當深淵的流光開始在他的眼底為之不斷流轉,當滿眼的巨竹是頃刻間長滿了遍布尖牙的觸須,至此到了這一刻,深淵的爐頂終究得以顯現了。
沒人敢想,曾經的那個意氣風發的俊美青年,竟會變成了彼時的模樣,沒有了所謂的風流外在,也沒有了所謂的瀟灑倜儻,唯一所能看到的,便只是他不斷扭曲的身體,便只是他不斷掙扎的靈魂。
直至他的下半身,是完全地與腳下的墨竹融為一體...
直至他的雙眼下,是完全的失去了生而為人的色澤...
深淵...
終究還是醒了過來...
至于城里的人們,便沒有那般的好運氣了,因為幸運這種屬性,可當真不是說什么人都能擁有的,畢竟當每個人的腳下都開始為之崩裂,而后在那瞬間之刻,一根根尖銳的墨竹是破土而出,然后就那樣直截了當地朝著天空快速滋生。
可以說但凡是命好的人,都會隨著這一波墨竹的生長而瞬間被捅透了身子,最起碼這樣的死法,人不受罪。
而對于那些命不太好的人來講,這接下來所要去遭受的罪,可就不是一點半點兒的了,因為隨著蕭鴻本身與墨竹的完美貼合,隨著數不清的觸須是出現在了這些墨竹的枝干上,那些本能逃跑的人們,一個個的都會被身旁的觸須所瞬間捆住,而后這些觸須就好似通了人性一樣,開始瘋狂地吸(允)其人們體內的鮮血,好繼續為這片降世的墨竹林提供養分。
這般大的事故,就只憑借著自己的那兩把刷子,秦煜幾人當真能夠順利地逃離永春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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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答案的否定的!
畢竟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是有業火在維持著秦煜的高昂戰力,可是的維持,又能讓他再堅持多久呢?
別說是身處于墨竹林下的蕭鴻了,就算是孟破軍,估摸著他秦煜也沒有這個本事是打贏人家的。
畢竟孟破軍本身就已經是成名多年的老江湖了,其自身更是早已臻達先天之境多年的主,試想一下,這樣的強者,又豈能是一個小小的秦煜就可以擊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