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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一切,看上去是這般的真實,看上去是這般的不可被質疑,可是蕭鴻卻不明白的是,彼時他所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卯月一花的幻術。
可為何,這樣的幻術,會如此地真實?
我能很清楚地感知到池子里的溫度,我能很清楚地觀察到不斷升起的熱氣,我能很清楚地觸碰到池水下方的她,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口中那猶如蘭花一般的氣味。
這些,我都能感覺到,可如若非得說我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假象,我不信...
我不信...
而對于幻境里的卯月一花來講,當她說完了這句話后,她整個人便朝著蕭鴻的方向繼續滑了過去,直至最終她是挨著對方坐了下來,緩緩地伸出雙手,然后將蕭鴻的胳膊給環抱進了自己的懷中,至于她自己則是歪著個腦袋,讓自己就這么斜靠在蕭鴻的肩頭。
也不知她此刻的行為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她的這般大膽,更是讓彼時的蕭鴻是看上去更為怪誕,那漲紅的臉蛋兒,就跟剛出鍋的豬肝,那緊繃著的上半身,更像是一根兒沒有感情的木頭。
殊不知蕭鴻之所以會如此地緊張,完全是因為,卯月一花胸前的那份柔軟,此刻就在這池水之下不斷挑撥著他,不斷戲弄著他,不斷挑戰著他。
雖說蕭鴻并不能聽懂卯月一花方才的那句話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不過聰明的他或多或少還是能夠猜出來個大概的,畢竟他可是一劍堂近百年來少有的天才,如此天賦下的他,又豈會是尋常的男子呢?
只不過這一次,在幻境之中,聰慧的蕭鴻怕是理會錯了卯月一花的意思了,因為...
“(日昭語):哎,我說你再不把頭仰起來,你這鼻血可止不住呀!”
如果這是幻境,那為何我會流鼻血,為何我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對方?
如果這是幻境,那為何我無法在心中騰起歹意,無法去作用自己的身體?
如果這是幻境,那為何眼前的事情會愈發的真實,會愈發地讓我感到口干舌燥?
如果這是幻境的話...
只不過,位于幻境之中的蕭鴻并不清楚,幻境里的他只不過是流了些鼻血而已,可是在現實里,在卯月一花那破舊的小屋里,他所流下的,乃是真正的鮮血,只因在余燼的作用下,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在為之顫抖,他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因余燼的灼燒而紛紛綻裂。
而這,才是幻境與真實的對照!
幻境里,蕭鴻的鼻血已經是順著他的下巴滴在了水里,更是將他胸前的那一小片兒地方給染紅了,可在現實之中,他所流出的血,遠比幻境里的要多得多。
在現實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就連卯月一花自己也不敢太過大意,畢竟蕭鴻這條線乃是白先生所贈予她的,如若這一次蕭鴻沒能扛下余燼的洗禮,她可當真不敢確保自己還能再找來一個新的替代品。
所以這一次對于她來講,無疑也是一種大膽的嘗試,假若真的能夠成功,那也就代表著,余燼的火是能夠在凡人的血肉之軀里得以滋養的。
只要能尋得一處溫床,就不怕!
所以在卯月一花看來,只要蕭鴻能扛過這一關,只要蕭鴻能堅持下來,她就有這個信心去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而對于她本人來講,只要能完美的了結蕭鴻的事,那么在組織里,她就可以為自己尋求到一個新的借口了,一個能夠確保整個日昭國都不被戰爭所牽連的借口了。
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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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月一花的本心其實并不壞,她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國家不再受戰爭的波及罷了,所以當下她的所作所為,當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