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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咧開嘴笑著,樣子更加丑陋,道“村長,有了這兩錠金子,還怕養不活幾個小崽子?那山島四周霧大,尋常人不敢去,我卻不怕,那里撈上來的海貨總比這些淺海多賣兩錢,這來來去去不知走了多少次了,還能迷路了不成。”回頭對大漢說道“這位兄弟,你把金子先付了,去前面船泊那等著,我回家準備一下。”
老人氣的還要打,被一旁的人拉住,刀疤臉趁機收了大漢兩錠金子,就往遠處跑開,老人眼淚縱橫,哇哇大叫道“造孽啊,這是造孽啊!”
狗蛋吸著鼻涕,在一旁呆頭呆腦看著,只是不曉得這可親的老村長為何發那么大脾氣。此時聽見小寶也哭了,狗蛋趕忙往阿娘那跑去,輕輕說道“乖,小寶別哭,哥哥翻跟斗給小寶看。”
北海廣袤無邊,誰也不知道盡頭在哪,殘陽斜斜猶落未落,燒出一片紅霞,清冷的海面上,帶著烏帆的漁船隨浪起伏。
大漢穩穩站在船尾,面色憂愁,海風吹來,蕩起兩鬢青絲,吹不開半點愁容。
疤面男在船頭燒著鍋,瞧見大漢半分不動的身姿,也是心下佩服,喊道“大兄弟,趁著天色還亮,把孩子抱來先吃些魚片粥。”
大漢回頭,笑道“多謝兄弟。”
帶著孩子坐了過來,將碗里的稀粥輕輕吹著,一點點給孩子喂下,那懷中的嬰兒自上了船來不哭也不鬧,似乎早已習慣了顛沛的生活,有點米湯滑入口中,就張開小嘴吧嗒吧嗒吃了起來。
疤臉男道“這孩子真是乖巧,似乎曉得事一樣,不哭也不鬧,大兄弟,這一去定陽山島,若是無風無浪,只要三五日時間,只是那四周常年大霧彌漫,一旦進去,還沒聽說有出來的,若是刮起風來,海風吹著濃霧跑,一旦被卷進去,也是有去無回啊,大兄弟,到了附近,瞧見大霧,我就要放下小舟,你自己劃著進去了。”
大漢點點頭,知道定陽島四周施展了隔絕大陣,那大霧就是陣法邊界,進了大霧,就是進入陣中,自然不會讓這人跟來冒險。
疤臉男拿出一壺酒來,道“大兄弟若是不嫌棄,就嘗嘗咱這里的果子酒。”
大漢心中警惕,只覺得這人好是熱情,漁村中但凡知道自己要去定陽山島的,皆是膽戰心驚,唯有此人熱情不減,果真是為了那兩錠金子不成,只是此人毫無修為,區區凡人,如何害我?就是下毒,又奈我何?只是我若不喝,豈不是瞧不起他,還有三五日行船,卻也不能與他生出嫌隙。
大漢拿起酒壺,豪爽喝了大口,只覺得口齒生香,果然是上好的果子酒,只是少了些烈性。
疤臉男笑道“大兄弟,這酒好喝,還不會醉,只是咱帶的不多,還是省著點喝。”
海上四面茫茫,也無坐標山石,全靠有經驗的漁民尋到方向,調整船帆,一路疾馳,疤臉男得了空時不時還會釣上兩尾,或下海摸來魚蝦,稀粥配著魚蝦,一鍋燉下,稍許腥味,卻是鮮美無比。
大漢自那日家中禍事,帶著懷中的嬰兒,連遭追殺,雖憑著一身過人修為,殺盡追敵,一路有驚無險,卻過得膽戰心驚,就是到了漁村前幾日,都是未合上過雙眼,這幾日出了海,在船上顛簸,雖是第一次下海坐船,少不了左搖右晃,卻睡得越來越踏實,好久沒有一夜睡到天明,這樣的日子,可真是難得。
五日過后,大漢正抱著孩子,坐在倉里,聽見外面疤臉男大聲喊著,自甲板跑來,“大兄弟,前方大霧,大兄弟,咱們到了。”
大漢心中一緊,到了,一路艱辛終于到了定陽山島,想起冀中府的大難,背叛與殺害,不禁眼角濕潤,垂頭看著懷中的嬰兒,恨恨道“少主,我余大龍沒有辜負您的期望,我們活著到了定陽山島,屬下一定會帶著小主平安長大,到時了無牽掛,就是死,也要回來給你們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