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出身南韓國,自然明白趙懷寧的意思,“哀家作為南韓嫡出大公主,南韓皇帝百里奚仲的嫡親姐姐,無論哀家出嫁多少年,在南韓,仍然有我一席之地,不過,俗話說無利不起早,若不施利給南韓,恐怕南韓也不會無故出兵牽制稷城軍。”
趙懷寧連連點頭稱:“兒子明白,兒子明白,此間事了,兒子愿割稷城以北三百里給南韓。只是,母后需得告知南韓,下手有些分寸,別傷了兩國之間的和氣。”
“如此,就好辦了些,待哀家手書一封,相信不日南韓就會出兵。”皇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南韓嫡公主百里奚鈺,四十年前嫁到趙國,深知是一場政治聯姻,趙乾令迫于形勢立她為后,幾十載以來,趙乾令對她處處防備,后宮嬪妃也不敬中宮,多年來也未在朝中要職中安插親信,幾十載以來,她在趙國仿若是敵國安插來的奸細,上至國君,下至宮女太監,無一不對她防備有加,南韓皇帝多次來信請求她從中調和兩國戰事未果,她深感自己無能,既不得趙乾令信任,又不能為母國出力,如今有這樣的契機可以令她未母國獻上一份力,聊表虧欠,她自然不會推辭,反而覺得有些心潮澎湃。
至晚,盛夏的驕陽歸落,朝陽殿內用來解暑的冰化了一半,躺在龍椅上閉目養神的趙懷寧睜開眼睛,吩咐了一聲,:“動手吧。”
殿內的陰影里,一個殿前禁衛軍低聲領命退了出去。
將夜,禁衛軍在皇城大肆搜捕宮中盜匪,聲稱宮內有賊偷盜國章,趁著夜色逃了出去,禁衛軍出動兩千,在皇城內大肆搜捕。
“干什么?這兒是一品將軍府,可不是亂闖的地方!”將軍府的小廝聽見扣門的聲音后將門打開,看見一隊穿著禁衛軍制服的人站在門前,一個個面色不善,小廝立刻就想要將門關上。
可卻被領頭的禁衛軍抬起手中的佩劍抵住了,小廝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撼動分毫。
“宮中出了盜匪,偷盜宮中國章,奉陛下之令,緝拿盜匪,有人看見有可疑人物進了將軍府,咱們是奉旨搜捕,莫說是一品將軍府,就是相府,王府,咱們都是進得的!”那禁衛冷眼睥睨著小廝,直把他嚇得松了手,禁衛抬腳踢開將軍府的大門,帶著一隊威嚴的禁衛軍進了府門。
剛拐過庭前,元維安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聲音陰沉的問道:“什么盜匪啊,是男是女,長什么樣子,何時偷盜國章,又是如何闖過宮中層層禁衛逃脫的?不說清楚,恐怕我這將軍府還不是那么好搜的!張同,你可要想仔細了!”
那禁衛軍首領張同面對著一品將軍的氣勢,不免軟了三分,硬撐著回答說:“宮內宮女,身形瘦弱,趁防備松懈時下手偷盜,已有人親眼目睹她進了將軍府,咱們還得像陛下復命,國章被盜可是大事,耽誤不得,還請將軍多多配合!”
元維安當然知道這是莫須有的事情,可還不知趙懷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總歸不是什么好事,“我若是不從呢?你還能兵攻一品將軍府不成!”
張同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元維安絲毫不退讓,張同說道:“來啊,把元將軍請到過去喝茶!”
身后立時涌入了幾十號人,逼近元維安。
元維安奮起一招打倒三五人,可他們人數眾多,居然絲毫不懼,門外等候的禁衛軍也一起涌了進來,元唯安看著上千人的隊伍,縱他武功奇高,但雙拳難敵四手,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要落于皇帝手中了。
元維安被禁衛軍牢牢看住,未多時,奉命搜捕的禁衛押著一臉驚慌的蘇琴兒出來,手中提著裝國章的寶盒。說道:“大人,人贓并獲!”
張同滿意的點頭,看向被包圍的元維安,說道:“將軍,得隨下官去內庭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