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瑾看著元維安如此鄭重,追問道:“為何?裴儀不是第一次當使臣,有他前去商談,必能平了這次戰亂。”
元祁只顧吃飯,這時也抬起頭來看向他。
“皇太后是南韓皇帝的嫡親姐姐,你猜,南韓為何突然發兵,不過是為了牽制住稷城軍,迫使咱們沒有其他動作罷了。所以不管怎么樣,這場戰事都不會停的,即使裴儀出使南韓,不付出什么巨大的代價,是無法阻止的。”元維安嘆了一口氣,僅僅是為了爭奪權利,這些高坐龍椅鳳尾的人就不惜邊境將士的生命。
元祁聽了很氣憤,非常不能理解,放下了筷子說:“就僅僅是因為要爭權奪利,就將邊境將士的生命視為兒戲嗎?”
“可是根據戰報來看,不像是為了牽制稷城軍。”安渡王有些疑惑的說道。
元唯安慘淡的笑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南韓的胃口比較大,皇太后給的不夠吃。”
元祁看桌上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人把他放在心上,狠狠一拍桌子,:“這個王八蛋!父親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了,否則咱們元家就會一點點被他趙懷寧給吃了!還有姑母,姑母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咱們得馬上反擊啊!”
元維安怒目而視,狠狠一拍桌子,把元祁嚇得趕緊坐下,差點沒有坐住,險些摔下去,:“吃著飯呢,你在這拍什么桌子!我還不知道反擊啊?要你來教我?!”
元祁委屈巴巴的小聲說了一句:“你也拍桌子了。”
“逆子!”元唯安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眼看著元唯安擼起袖子就要打元祁,元祁嚇得跳起來躲在安渡王身后,安渡王護著他,替他擋住,調轉話題說道:“裴儀已經對趙懷寧登基一事起疑,這幾日他和曹修等人多有私下接觸,我覺得他不是單純想要出使南韓,咱們要不要派人去一趟。”
元維安壓下怒火,點點頭,:“嗯,自然要去。我信得過裴儀。”
元維安轉身去拿廳上古董架子上的一只陶瓷碗,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四處觀望,轉身將門關上,走到元維安面前,將碗盞摔在桌上,吧嗒一聲脆響,碗盞應聲而碎,露出一枚金屬質地的符節,正面雕刻著虎紋,反面刻著一個稷字
原來兵符被藏在了碗底之中,安渡王撿起碗盞碎片,:“趙懷寧遍尋兵符不得,原來被藏在了這里,只是舅舅是用的什么方法,才能把兵符藏在這里的,這陶瓷碗需要經過高溫燒制,那兵符藏于其中,不就燒化了?”
元維安笑了笑,:“因為這碗,是拼接而成,底部是用了東西粘合的。”
安渡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舅舅現在拿兵符干什么?”
元唯安此時下了莫大的決定,說道:“把兵符交給裴儀,要他以出使南韓為由,前往稷城。不過,讓他萬萬不要前往南韓陣營相勸。”
安渡王驚了一下,兵符是何等重要,居然就敢這樣交給裴儀?不過等等,剛剛他說的話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將稷城軍調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