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寧已經接到了王安穿回來的消息,真是邊境尚未平息,皇城風波又起。而稷城,也沒能如他料想,趙懷寧滿目憂愁的看向皇太后,:“母后,您可知稷城來信,南韓十五萬兵馬攻打稷城,稷城軍只有十萬啊,咱們不是說好了只是佯攻,咱們把元維安牽制在皇城,南韓佯攻牽制住稷城軍的嗎?可根據戰報來看,稷城軍死傷已有三成了,再這樣下去,稷城就沒了呀!”
皇太后也有一瞬間的慌亂,可是隨即就被她掩蓋過去,:“慌什么!”
“兒子怎能不慌,這是今早收到王安的來信,冼州軍大敗啊!安境王已經將冼州軍收編了!”趙懷寧將手中的信箋展開,呈給皇太后
皇太后卻根本不去接那封信,只是說:“想是出了什么岔子,哀家這就再修書一封送往南韓。”
她對自己這個南韓長公主的身份的自信逐漸瓦解,根據戰報來看,仿佛南韓并不打算佯攻牽制住稷城軍,好像稷城以北三百里并不能滿足南韓的胃口,他們,或許想要更多,皇太后越想越覺得心虛,可必須得竭力掩飾住。
“至于濱州那邊,濱州軍與冼州軍剛剛經歷大戰,雙方各有死傷,這時候收編可不明智,去找個人把雙方挑起內斗,那么安境王手中沒有稱心的將士,實力就會大打折扣。南韓這邊,一定是被誤傳了消息,你別急,別急。”皇太后只好這樣安慰著趙懷寧,看著他將信將疑的樣子,皇太后覺得心里一陣一陣的發虛。
而這一邊,安渡王還日日督促著元維安偷盜國章一案的審理,三司衙門一日三次接受安渡王的問詢,安渡王當然知道幕后主使就是趙懷寧,他也知道此事根本查不出來真相,但仍舊日日去三司衙門詢問進展,施加壓力,權當是給趙懷寧添個堵罷了。
安渡王剛從大理寺出來,滿臉的煩憂,這三司會審進程緩慢無比,任他如何催促,大理寺的高升就像一塊捏不碎砸不爛的棉花一般,總之就是一句話,還在審理之中。
前些日安渡王強行將元維安從牢中接了出去,卻被趙懷寧下了一道案情未明,命其幽禁在府的詔書困在將軍府,連大門都出不得。
云禮從驗尸房出來,就直奔著安渡王去,看見安渡王從大理寺出來,一路小跑跑到安渡王身邊,:“仵作說,那具尸體,根據體型,骨齡判斷,不是大監,至于為什么會埋在大監的墓中,有司衙門說,要咱們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來的尸體。”
安渡王原沒指望僅憑一具尸體就能給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定罪,說到底,也只是為了給各位大臣心中留下一個疑影而已。
“我便跟那有司的郭召說可以派人前往衛陵勘察。。。”
安渡王搖搖頭說:“不必了,現在去查,大監的墓必定已經恢復如初,里面會躺著一具和大監年齡相差無幾的白骨。”
這些日子,足夠給皇太后時間準備。
云禮接著說:“邊境來人傳消息,安境王首戰告捷,并將冼州軍收編,如今可用的人馬二十萬,已經相當不錯了。只是趙懷寧立了姜華年為后,他這一方實力也不弱。”
這可以算得上一個好消息了,安渡王略略感到欣慰,:“雅心是在安境王那里嗎?”
云禮點點頭,:“是,要傳信給雅心喚她回來嗎?”
“不用,現在還不是時候,在安境王那里她安全的多,咱們且在皇城,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