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陳凌厭惡之余,心底也升起一絲寒意,相戀多年的情人尚且如此,那他呢,一個卑賤奴婢出身,又能得幾時好?
陳凌強壓下去心里厭惡和憤懣,說道:“是。”
幾乎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還要拼命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假裝若無其事。
走過長廊時,已是深夜,府內一片寂靜,陳凌在一根柱子前左踢右打,狠狠的發泄著自己壓抑的情緒。
打到拳頭見了血,他才停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憤怒的神情逐漸消散,恢復了面無表情,往陳清悟的房間方向走去。
將門扣響,陳清悟開了門,陳凌將詳報遞了過去,陳清悟接過,說:“陳凌,你怎么臉色那么難看啊?呀,你的手受傷了。”
陳凌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又往外滲著血,他掩飾著說:“沒事,和王爺練功,一拳打墻上了。”
陳清悟心說,大晚上練什么功,不過他不說,想必是不想讓人知道吧,陳清悟也沒多問。:“那你回去記得上些藥。”
陳凌答應了一聲,陳清悟雙手放在門框上,準備關門。
“陳姑娘...”陳凌欲言又止。
陳清悟的動作一頓,停了下來“怎么了?”
陳凌有預感,陳清悟會成為第二個清河郡主,第不知道多少個安境王懷里的赤裸羔羊。
想讓她逃,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沒什么。”
“早點休息。”陳清悟未疑有他,送走了陳凌,關上房門,看了看手里的一疊紙,密密麻麻的寫滿衛國侯的事跡。
嘆了一聲:“今夜無眠!”
從第一頁翻到最后一頁,打了個哈欠,說道:“這衛國侯還是個人物,比起梁侯徐侯還要厲害幾分,是個難纏的,不過,我是誰,我是太乙門首徒,打遍門內無敵手,我是粹城軍女前鋒,女軍師,都夸我智計無雙,嘚!衛國侯!速速歸降吧!”
陳清悟在房中自娛自樂,唱著極不標準的戲腔,幾個唱戲招式也極為不協調。
已經是凌晨了,天都要亮了,陳清悟走著戲子的步伐,一頭栽在床上柔軟的褥子里,片刻間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