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元維安提來殺了!”
曹修的眼睛一瞇,趙懷寧這是動了殺心了,急中生智問剛剛闖上殿的小兵:“稷城軍退兵,退去哪了?”
“不知。”
趙懷寧心里一顫,十萬大軍,行蹤不知?在來皇城的路上?來殺他?額上冒了冷汗。
曹修接著說:“稷城軍群龍無首...”
“閉嘴!曹修,我不想聽你說話!裴儀呢?裴儀不是奉旨去和談了嗎?為何等來的是南韓攻下稷城的消息?”趙懷寧惱怒的打斷曹修。
此舉引來一眾大臣不滿,紛紛上奏,曹修無錯,不應遭受斥罵。
其中一個耿直的大臣就上前說道:“今日奏臺之上,堆滿了彈劾衛國侯的奏本,陛下為何按下不提,曹大人身為諫臺令,指正錯誤之處本就是應盡之責,何以要如此斥罵曹大人,再者,稷城軍退,元將軍被禁令在府,連個消息都傳不出去,稷城軍不戰而退,定有別的緣由,與元將軍何干?”
附和他的人不在少數,趙懷寧鬧了個好大的沒臉,咬著牙說:“景城與祥安,是支撐整個趙國的軍事重地,絕不可失,衛國侯重兵把守,不敢妄動。具體什么緣由,也得等朕問清楚了再行決斷。”
曹修冷哼一聲,:“皇親國戚就是不一樣,元將軍直接就是提來殺掉,輪到衛國侯,就得細細問過了,再行決斷,如此厚此薄彼,這官,不當也罷!”
曹修當眾摔了烏紗帽,轉身便走。
一石激起千層浪,曹修就是那塊石頭,幾個膽大的,跟著曹修摔了帽子。剛才那位仗義直言的,作勢也要脫帽,手已經扶上帽檐,卻見曹修轉身經過他面前時,輕輕搖了搖頭。
他無奈作罷,將手放下,悄無聲息的回了原來的位置,不再多說一個字。
趙懷寧咬著牙退了朝,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拽著亞庭,問道:“亞英呢?王安呢!一去不返了嗎?”
亞庭戰戰兢兢的說:“亞英回師門了,安境王身邊出現了一個高手,叫陳清悟,年紀輕輕,又是女流,亞英居然不是對手,所以亞英要回師門叫一些高手回來,否則有她在安境王身邊,我們始終沒有下手的時機。王安也遞了信說,此刻應守住景城與祥安。”
“他遞信有什么用!他人在哪!什么時候回來!”趙懷寧抓心撓肝一樣,快要把他憋死了。
“不,不知。我立刻就去傳信給王安,讓他回來!”亞英誠惶誠恐,等著趙懷寧的回應,趙懷寧隨意的揮了揮手,亞英立刻如獲大赦般告退了。
一路往太后宮殿里去,趙懷寧快步急行,撞倒了宮女也不停,直沖沖往里沖。
“陛下,陛下,太后正在禮佛,奴婢先進去通報一聲吧。”守門的宮女試圖攔下他,卻被趙懷寧一把推倒。
“起開!”
趙懷寧此刻怒在心頭,南韓攻下稷城,皇太后可脫不了關系,什么母子,什么太后與陛下,母慈子孝不過是這場利益糾葛的遮羞布罷了!
吱呀一聲,門從里面打開,皇太后一身素白,一頭青白參半的頭發上沒有一絲發飾。
可趙懷寧張口便嘲諷道:“太后不會以為,只有素衣著身,不施粉黛,就能抵罪吧。”
皇太后強掩心虛,嗤笑一聲:“荒唐,哀家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