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渡王趙懷瑾,奉旨在衛陵守孝,所以我猜測,他那邊也有動靜了。”徐驚蟄揚了揚馬鞭,揮了下去,策馬離去,高聲說道:“你多加小心!”
陳清悟無言的看著策馬離去的少年,一陣恍惚,剛欲轉身,卻撞上了徐文杰。
徐文杰一張老臉諂媚的笑著,陳清悟被嚇了一跳,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你干嘛啊?!走路沒聲音的?!”
徐文杰笑著說:“并非是我走路沒聲音而是你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我啊!哎,剛剛那位,是什么人?徐驚蟄?”
“你認識啊?”陳清悟翻了翻白眼,心說要是認識早就去拜會你了。
徐文杰搖搖手,一臉諂媚的笑:“我就是問問,數年前曾經看過武林大會,徐驚蟄一鳴驚人呢,是天才少年,江湖中鳳毛麟角的存在。”
陳清悟得意的偷偷笑了,夸他就是夸自己,自己比他年紀小,武功和他不分上下,夸他鳳毛麟角,那豈不是夸自己天縱奇才?:“是啊,那是我師兄!”
“那怎么沒有聽說過你?”徐文杰有些不解。
“你管不著!”陳清悟瞪了小老頭一眼,準備回房去睡回籠覺。
而千里之外的衛陵,卻沒有這樣悠閑的氣氛。
稷城軍進了祁安山,不再拖沓,霍信領頭,帶著人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進,終于在午后看見了安渡王的容顏。
安渡王白色繡莽紋的錦衣,襯的他膚色更加蒼白,臉上青色的胡茬冒起,顯得有些憔悴,人也消瘦了許多。
“王爺!是我!霍信!”霍信在幾百米外就瞧見了安渡王的身影,獨獨站在風口上,迎著風吹。霍信叫停了兵馬,獨自跑了過去。
安渡王已經等候多日了,從稷城軍軍符遞出去的那天起,他就盼望著他們回來。
“霍信啊。”安渡王馬上去扶霍信,霍信激動的冒出了眼淚。
“我們將軍還好嗎?”霍信起身立刻就問道,他最掛懷的,就是元將軍的安危。
“舅舅還好,趙懷寧三番兩次要殺舅舅,都被一眾大臣擋住了,但現在衛國侯將女兒嫁給她了,一些心志不堅的大臣,現在有些動搖了。”安渡王的眉宇舒展了許多,稷城軍來了,他們就不是孤立無援的了。舅舅,母親,就能把他們救出來。
他多日躁動的心在見到霍信和霍信身后黑壓壓無邊無際的軍人之后,獲得了久違的安定。
“王爺,要我們怎么做!即刻去殺了趙懷寧我們也肯!”霍信的心里涌出一股沖動。
安渡王按住他的肩膀,:“此時殺他,和謀反沒有兩樣,稷城軍三代清明,不能無端背負罵名。”
“天地公義,天地可知!天地可鑒!我們不在乎什么罵名!”霍信卻十分執拗,一想到元將軍受到如此待遇,他就想要立刻殺了趙懷寧。
“不!”安渡王堅定的搖搖頭,:“為了元家,為了千千萬萬個稷城軍人,我不要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罵稷城軍是謀反做亂之師,霍信,我已經等的夠久了,你也耐心些,再等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