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黎漢明的問話,陶也頓時一喜,知道黎漢明是同意了他的計劃了,連忙從旁邊的衛兵手上拿過一張地圖展開鋪在地上后說道:“大帥請看,末將的計劃是,給楊芳一些降兵,然后再派一支紅旗軍換上清軍的衣服喬裝打扮后混入其中,讓他們由棉花渡渡過清水江直接向貴陽城拜逃便可。”
頓了頓陶也接著說道:“此計雖然有些危險,但如果成功,對于我們攻下貴陽將會減少不少傷亡。”
黎漢明聞言頓時有些無語的看了陶也一眼,他發現這些將領最近好像都忽然聰明了起來,竟然紛紛開始懂得用起了計謀了。
不過對于黎漢明來說這是好事,總比只知道莽沖莽大的將領要好。“既然你把該說的都說了,我還能說什么,不過行軍打仗不可大意,你自己看著辦吧。”
陶也聞言頓時一喜,連忙收起地圖敬了一個軍禮后應道:“是,大帥放心,末將會小心的。”
黎漢明見狀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讓大定府一線的兵馬配合你行動,后勤補給也會從烏江關給你運過去,去吧!”
“是!”陶也再次敬了一個禮后便轉身下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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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府,知府衙門。
從巴縣回來后,趙秉淵一連幾天都臉色陰晴不定、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心中似有無盡怒火卻無處發泄。
他承認,對方這一招是真正的拿捏住他了,他是真沒想到亂匪竟然會用如此無恥的計謀。
趙秉淵知道,如果消息傳出去,不用朝廷處置,此時在四川各地剿匪的大將就不會輕易饒過自己。
滿清朝廷從立國之初一直對漢人采取的就是防備防備措施,趙秉淵知道,只要事情傳出去,朝廷是不管你真假的,特別是在當下這個局勢之下。
如果匪軍出動,以當下的局勢,重慶府必然守不住,自己要么降要么戰死,至于逃跑,趙秉淵還從沒有想過。
“大人,左春來的事情已查明了。”正在這時,師爺孔汝作進來拱了拱手稟告道。
趙秉淵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后點了點頭,道:“說來聽聽。”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當前形勢下,趙秉淵雖然別無選擇,但他還是得了解了解輸給了什么人。
孔汝作聞言嘆了一口氣后拱手回道:“回大人,據學生打探得知,左春來,長壽石船鋪人氏,生于乾隆三十年,他六歲時開始讀書,十七歲時因家中大變轉而習武,熟讀兵書,但后因沒錢打點官員,故而沒能參加武舉,加上家中遭受豪紳欺辱致使其父母雙亡,左春來在安葬好雙親后便一怒之下從了賊。”
“哼,又是一個落于貪官污吏的人才啊。”趙秉淵聞言頓時冷哼一聲后說道。
孔汝作聞言也是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一護衛忽然拿著一封書信小跑著進來稟告道:“啟稟大人,衙門外有人遞上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