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走幾步。
身后時千的聲音淡淡傳來。
“喂,蘇小黑,我家在這邊,搞快點,不然一會肚子餓了。”
蘇小秋以及懷中抱著的黑月,皆是面色一僵,氣鼓鼓的轉頭,朝著時千的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時千降臨時的屋子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
路上,他跟蘇小黑有的沒的交談著。
當然后者知無不盡的回答完全就是自愿的。
根本沒有時不時瞄幾下時千腳下影子的這個行為。
老舊的公寓樓外墻刷了嶄新的漆,側面掛了四個字。
蓮花公寓。
不過從正面可以看見,樓道之間的那鏤空的透氣窗造型顯然有些年份了,現在的公寓樓早就取消了這種設計。
既藏污納垢,也脫離了審美。
這棟公寓一共有三個單元,從那些住戶的窗戶里,偶爾有一兩間,能看到一些陳舊的碗櫥什么的。
顯然是一些老人居住的屋子。
時千住在六樓。
他的屋子是租的。
從那些擺放的家具就可以看出來,寥寥幾件,而且大都很便宜。
“看樣子原來住在這里的人,有些窮困潦倒啊。”
蘇小秋抱著黑月,跟隨著時千進了屋子,看到里面的環境不由得說了一句。
時千瞥了她一眼。
“大驚小怪。”
要不是自己昨天簡單收拾了一下,這里的氣味怕是直接會讓人吐出來。
桌子上擺著的散亂紙張已經放置整齊。
墻上掛著的日歷本,依舊是有些泛黃,加上今天,上面的×停留在八天之前。
蘇小秋順著時千的目光,也看到了這個日歷本。
疑惑道。
“難道前任租房的人,在我們降臨七天之前死了?”
“不,應該是搬走了。”
時千搖了搖頭,屋子里并沒有前主人留下的衣物什么的,所以不會是死亡。
而在日歷上的28號下面,寫著交租兩個字。
顯然是每個月交租的日子。
蘇小秋也沒多在意,走到了桌子邊,翻動著那些稿紙。
“鏡子里的重影?”
“會不會跟羅繼浩說的鏡子里的鬼有關?”
蘇小秋將手中紙張朝著時千晃了晃,懷中的黑月也跳了下去,在到處嗅嗅。
“這個我不確定,不過進入副本之后,我沒有遇到鏡子里有什么異常,倒是衛生間出現過抽水聲。”
電話鬼,抽水聲,地板的敲擊聲。
如果這三個異常真的對應三只鬼,那時千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會的,不會的。”
“抽水聲?”
蘇小秋目光閃爍,昨天晚上,客廳里小孩嬉戲聲音出現之前,她好像也聽到了一陣抽水的聲音。
難道第一天電話鬼跟嬰兒鬼都是在時千的屋子里?
“一定是被這個家伙的恐怖給嚇走了!絕對是這樣!”
地上的黑月深深看了一眼時千,內心暗自肯定。
不過它剛才在似乎在書桌底下的縫隙里,發現了有殘留東西。
漆黑的爪子朝著里面輕輕扒拉了幾下。
一張皺巴巴握成一團的紙,被掏了出來。
“時千!這里有東西!”
蘇小黑的話將時千的目光從日歷上拉了回來。
剛才時千看到交租的日期,在想著這間屋子的房東也許會對原租客有所了解。
正準備叫上小黑同學一起去。
此時聽到了蘇小秋的喊聲,立刻走到了她的身邊。
“也是一張稿紙?”
“不過看起來似乎要比桌子子上的舊了不少。”
蘇小秋以及黑月都是點了點頭。
時千將揉成一團的稿紙打開,幾個用紅筆畫著圈圈的字,顯露在他們的眼前。
“汪淼。”
“電話廠。”
“礦山。”
在最后礦山兩個字下面,還特別用橫杠標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