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勒斯·阿瑞提將軍拔出長矛,帶出了一陣鮮血。長矛的木桿和矛頭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染成褐色,尖頭也是被磨損的越來越平滑。木桿已經明顯彎了,然而敵人還在源源不斷的加入戰斗,賽勒斯·阿瑞提將軍悲傷的想到,“我竟然要殞命于此!罷了,卡拉迪亞帝國萬歲!”接著他感覺自己似乎又有了一些力氣,于是趕忙向一個不斷劈砍盾墻的輕步兵刺去。
又一次殺死了一位輕步兵,卻看見敵人已經開始緩緩撤退。他不顧地上的臟污,一把坐了下去,回復自己已經損失過大的體力,然而攻城塔又下面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的聲音讓他又站了起來。
賽勒斯·阿瑞提將軍面露警惕地望著下面的樓層,用綁在左臂上的小圓盾稍稍護住自己,劍遙遙指著下方的樓層。見到賽勒斯·阿瑞提將軍的影子,對方的動作稍稍遲疑,接著用生疏的希臘語喊道:“不要攻擊!我是使者!為和平而來的使者!”
然而賽勒斯·阿瑞提將軍不為所動,用生疏的突厥語對著下方說道:“我知道你們的狡猾!別想騙我!慢慢地走出來!”接著對剩下的持矛兵使眼色,示意他們準備防御。
下面穿著輕型鏈甲,戴著鐵盔的使者無奈,只能按照賽勒斯·阿瑞提將軍的要求做。他小心翼翼,慢慢地從木質的隔斷后面走出來,手上高舉阿爾斯芬貝伊寫的信。看見上面擺好的架勢,使者的表情更加驚慌,一邊走一邊緊張的說道:“不要殺我,我只是個使者!”
確定對方只有一個人了之后,賽勒斯·阿瑞提將軍松了一口氣,示意一旁的持矛兵分成兩列之后這位突厥軍隊的使者走上來。
“都打成這幅樣子了,你們還要派使者過來,想干什么?”大大咧咧的坐在兩具突厥人的尸體組合出來的座位上,賽勒斯·阿瑞提將軍毫不在意上面的血跡,他更對阿爾斯芬埃米爾信感興趣。
使者雙眼瞥了一眼賽勒斯·阿瑞提將軍屁股下面坐著的“凳子”,雙眼中是深深地厭惡和嫌棄,心中唾罵著希臘人的“粗野”。但是他隱藏的很好,沒有被賽勒斯·阿瑞提將軍看到。
他恭敬地拿出信紙,用不熟練的希臘語翻譯上面的突厥文字,一邊念一邊小心的看一下面前的賽勒斯·阿瑞提將軍反應如何,生怕引起對方的憤怒。
賽勒斯·阿瑞提將軍面無表情地聽完了使者的話,使者看著眼前的賽勒斯·阿瑞提將軍的表情沒有任何意動,不知道對方的意思,因而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腿上的肌肉隱隱鼓起,在鏈甲和騎兵長袍下卻看不出來。
正在使者準備在對方打算對他動手的之前逃跑的時候,賽勒斯·阿瑞提將軍終于開口。
“你們是怎么想的?”他沒有自己做決定,而是朝著一旁的士兵們詢問他們的意見。
一個輕裝弓箭手轉頭朝著遠處的突厥攻城營地看了一眼,黑色的瞳孔中充斥著恐懼。
“好吧,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賽勒斯·阿瑞提將軍嘆息,看向突厥人的使者,雙眼充斥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