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下人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慕之君出了書房,往郁遙容的院中走去,臨走時,他向身后看了兩眼,確定四下無人跟蹤,才走了去。
郁遙容正在院中的石桌上坐著,借著院里的日光看書,因看的投入,連慕之君來了,也不知道。
慕之君走到郁遙容面前,“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后知后覺的郁遙容被嚇了一跳,險些把書掉在地上。他抬頭看到慕之君,便將書放在石桌上,起身行禮道:“妻主!”
“跟我來!”
慕之君說著,便轉身離去,郁遙容只好將書收入袖中,隨著慕之君一塊離去。郁遙容隨著慕之君穿過幾條長廊后,來到一處庭院,這個院子是慕之君的禁地,平時,除了打掃的人外,不許任何人進入,更不許別人靠近。
郁遙容跟著慕之君進了庭院里的屋子后,郁遙容便習慣性的將屋門合攏。
這個屋子里,除了一個床榻,一張桌子,一件緊鎖的衣柜,還有一幅畫外,再無其它陳設。
郁遙容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幅畫,畫上男子他不認識,可畫上卻提了一首詩。
念茲,相知相戀亦相思。相依相伴長相憶。相攜朝暮,相扶白首,相守一生歸。
靈犀,雙花雙葉并雙枝,雙棲雙宿飛雙翼。雙蓮漪露,雙鴛共水,雙醉暖羅帷。
慕之君今日難得的好心情,她笑的一臉溫柔,可雙眼盡是傷感。
“你知道,這為什么是我的禁地嗎?”慕之君的語氣變得柔和,那高高在上,冰冰冷冷的語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暖意。這句話打斷了郁遙容好奇的心,他回過神,認真的聽慕之君說話。
郁遙容好久都沒有見到過這樣柔情萬種的慕之君了,在他的映像中,慕之君應是放蕩不羈的,應該是不屑一顧的。
郁遙容搖搖頭,還是溫順的應道:“遙容不知。”
“這里的東西,都是我父親靈犀生前用過的,父親不喜歡奢華的房間,也不喜歡那些艷麗的裝飾。不過,父親長的很美,所以,不用世俗的物件裝飾他,在我眼中,他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只可惜,父親走的早,我十二歲時他就被母皇下令處死……”慕之君說到這,閉上雙眼,雙手已緊緊握成拳,似在訴說內心的憤怒。
郁遙容見了,心疼起慕之君。畢竟,慕之君是自己的夫,也是自己心愛之人,即便慕之君對他不好,可郁遙容對慕之君的情誼卻是情比金堅。他柔聲勸道:“妻主別難過了,父親在天之靈,看到妻主這般,也會傷心的。”
慕之君聽到勸慰,心情好了許多,她輕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這個屋子里的一切東西,都是父親生前留下的。其實這些東西本該被燒毀的,但我求了母皇,所以保住了一些,但大部分的東西,還是被燒了。不過還好,所幸,我留下了父親生前的一副肖像畫,放在這個屋子里,所以,這里就成了禁地。”
慕之君的眼睛瞟了兩下窗外,發現有動靜。于是,她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方才的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么深不可測的微笑。
慕之君從袖中拿出兩張輿圖,還是之前盜的兩張。輕笑道:“遙容,我有要事要出門,可能會很久,你將這輿圖收好,記住,不許讓任何人知道。等我回來后,你再把輿圖還我。”
郁遙容見慕之君如此信任自己,心中自是無比高興,笑道:“妻主放心,我會保護好這兩張輿圖的。”
慕之君將頭湊到郁遙容耳邊,輕輕說道:“這兩張輿圖至關重要,可別弄丟了。”說著在郁遙容耳垂邊舔了舔,慕遙容只覺得耳垂處一陣濕麻溫軟。
每次慕之君一挑逗郁遙容,郁遙容就有些不知所措,臉就不自覺紅了起來。慕之君還在郁遙容的脖子上親了一下,郁遙容的脖頸白如瓷,肌膚光滑細膩,慕之君只親一下,都忍不住還想多親一下,于是,她又厚著臉皮親了一口。這便讓郁遙容更加不好意思,他輕聲喘了喘,軟聲道:“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