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互相打趣,話說一半,一個身穿布衣的女子從天而降,站在他們面前,擋住二人的去路。
這女子一米六的身高,身形偏瘦,滿臉密密麻麻的雀斑,用脂粉掩蓋,五官大眾,頭發上扎了一個高馬尾,搭在身后。
這女子名叫裘虹,是裘稹的妹妹。裘稹與裘虹本是在隴西以劫財為生的匪寇。后來,淳于旭駐守隴西,用計將這伙匪寇的巢穴給一鍋端了。裘稹武功高強,喜愛金錢美色,他武功雖未到頂級,可卻也突破了十品,在十品之上,而妹妹裘虹比起裘稹的武功稍次一些,武功剛到九品,但也是江湖中少見的高手了。淳于旭念在兄妹二人武功高強,日后能為之所用,便放了他們。從那以后,兄妹二人便開始招兵買馬,壯大自己。而他們也和淳于旭做起了生意。
裘虹在看見姜凌竹的第一眼,便被他的美所沉迷。裘虹混跡江湖多年,她聽說過冷嵐殤的美,被人形容的繪聲繪色,但一直沒有親眼見過。可她只聽人形容,便也覺得冷嵐殤相貌驚人,美的不可方物。她一直以為,這世上很難再有人和冷嵐殤的美匹敵了,可今日,面前這男子,他就像是云霧里描摹的一副山水墨畫,遠看美的活色生香,近看美的不染凡塵。他那張臉魅惑眾生,若比起冷嵐殤,有過之而無不及。
裘虹嘴角揚起一抹壞笑,語氣輕佻道:“兩位公子這是要去往何處啊?”
做匪寇時,裘稹便對裘虹寵愛有加,將她的性子慣的無法無天。但裘虹本就是個不拘小節的性情中人,她說話直率,做事也是毫不手軟,雖然武功高強,可腦子卻不靈光,容易上當受騙。
華澈輕笑一聲,“姑娘這話,是希望我們去哪?”
裘虹手一伸,指著姜凌竹,雙眼笑意加深,解釋道:“兩位公子若沒事,不如讓這位公子陪小女子聊聊?”
華澈見了,笑出聲來,打趣道:“凌竹,你這是被人家姑娘看上了。”
姜凌竹輕呵一聲,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媚笑,聲音卻依舊平淡如水,“有些東西看著妖艷欲滴,可全身是毒呢,比如,那彼岸花!”
華澈一聽,便知道,他在以花喻人,說的便是冷嵐殤。
姜凌竹往前走兩步,笑的一臉嬌媚,他聲音溫柔,可語氣中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感情,“好啊,那便去聊聊!”
裘虹聽了,便朝姜凌竹走了過來,就在離姜凌竹只有幾步之遙時,裘虹便想伸手抓住姜凌竹的衣袖,可姜凌竹一個瞬間閃現,到了裘虹身后。這裘虹也不是好欺負的,施展輕功,往上一躍一丈高,姜凌竹見了,便飛身而上,兩人在空中過招起來。而華澈卻是飛身到小巷邊的墻上坐著優哉游哉的看戲。
華澈知道,姜凌竹是十品高手,是師傅最得意的徒弟,所以,他對姜凌竹很有信心。兩人在空中斗爭激烈,兩人對掌之間,只見周圍的所有植物被風刮的連根拔起,有些還被炸成灰燼。隨著兩人打斗的時間長久,連華澈坐的那面墻上,都被打了幾個手指印和破了幾個窟窿。華澈無奈,害怕再坐下去,自己跟著墻一起倒了,于是,便只能飛身而下,站在地面。
能與凌竹交手這么久,這女子,武功不弱啊!華澈心下分析道。
好長一段時間后,姜凌竹才穩穩站在地面,他的目光泛著寒氣,全身散發著冷冷的肅殺之氣。可他的面上卻依舊平淡如水。
裘虹卻是狼狽的落到地面,只見她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她看了一眼姜凌竹那一臉淡定的站在地面,便覺得他的武功要高于自己。如今自己身受重傷,他身邊還有個幫手,若此時硬拼,自己必定吃虧,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想到這,裘虹便施展輕功,快速離去。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你武功不錯,但我裘虹看上的人,是不會放手的,你等著,我還會來找你的。
見裘虹走了,華澈才走到姜凌竹身邊。華澈道:“走吧!”
就在華澈說完這句話后,鮮紅的血液從姜凌竹的唇角流出。華澈見了,連忙扶住他,擔心道:“凌竹,你怎么了?”
還不待華澈說第二句話,姜凌竹便暈倒在華澈身上。華澈無奈,只能將姜凌竹打橫,抱在身上。姜凌竹雖是個男子,可他那孱弱,病怏怏的身子,身無半兩肉,他比女子還要瘦,所以,華澈便能輕而易舉的抱起他。
華澈抱著他,轉身離去。
景王府中,慕之君正在書房看書,良久,一個身穿布衣的下人走到慕之君的房門口,行了一禮,“殿下,人來了!”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