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澈沒有理他,抬腳便離去。
北獅國,南郁侯府中,郁燦正在一間房中逗著鸚鵡。這鸚鵡披著黃綠色的羽毛,淺藍色的尾巴,全身毛茸茸的,十分可愛。
郁燦正逗著這鸚鵡逗的起勁,只見一個下人走過來,行了一禮,“啟稟侯爺,丞相求見!”
郁燦嘴角的笑意更甚,“請她進來!”
這鸚鵡被調教的好生聰明,都會學人說話了。只聽郁燦剛說完,鸚鵡便學著她說,“請她進來,請她進來……”
那下人行了一禮,“是!”
郁燦心如明鏡,她知昌景依來意。因慕之君殺了昌景依的妹妹,所以,昌景依心有不滿,起了反叛之心。這才想過來與自己結盟。
說著郁燦便來到大堂,一進屋,只見昌景依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待郁燦上座后,下人才給郁燦和昌景依端來茶水,而后退了下去。
“丞相來我侯府,所為何事啊?”郁燦客氣問候道
“侯爺,你我都是同一類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就無須這么客套了吧?”昌景依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一聽這話,郁燦便知自己猜對了。昌景依這番話既是為了討公道也是為了自保。昌家勢大,早已是陛下眼中的釘子,推翻慕家,也是想搏一搏,萬一贏了,那不僅保住了性命,還能光宗耀祖一番。可萬一輸了,卻是背負弒君奪位的千古罵名,永不翻身。但搏一搏還有機會,若不博,就必死無疑。
郁燦輕笑,“丞相這是何意,本侯為何聽不明白?”
“侯爺將兩位公子,一位送進景王府,一位送進寧王府,不就是為了圖謀大計嗎?只可惜啊,這兩位公子好像都不太受兩位殿下寵愛,侯爺的大計,怕是要落空了。”
郁燦端起一邊桌上的茶,用茶蓋翻了翻浮沫,喝了一口,心平氣和道:“丞相不必冷嘲熱諷,有什么話直說就好!”
昌景依一笑,“侯爺是個有野心的人,相信侯爺也絕不甘于受到慕家擺布。慕家江山做了一百五十年,到如今,一代不如一代,所以,慕家江山該換姓了。”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丞相就不怕本侯上奏于陛下?”
“侯爺不會的,侯爺若是忠君,何必用計將兩位公子分別嫁給兩位殿下呢?”昌景依端起一邊桌上的茶水,吹冷,飲了幾口,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侯爺,若您愿意,本相愿與侯爺聯手,打造一番屬于侯爺的天地。”
“你想弒君奪位?”郁燦試探性問道
“有何不可!侯爺不要忘了,北獅國向來的宗旨:強者為尊,能者居之!”
郁燦笑意加深,“好,本侯知道了!”
“侯爺這是同意了?”
“容本侯想一想,再給你答復。”
看著郁燦那一臉平靜的笑,昌景依也不知她心中所想,便只能行了一禮,“那本相就先回府,靜候佳音!”
語畢,郁燦便派人將昌景依恭恭敬敬的送出了府邸。
天色暗沉,姜府府邸中,華澈提著一個食盒來到姜凌竹的房間。姜凌竹正躺在榻上,輕閉雙眼。華澈走過去,看著躺在榻上風情萬種的姜凌竹,心中想入非非。
上天賜予姜凌竹這么好的一副皮囊,可偏偏美人皮囊下卻是蛇蝎心腸。他有一顆睚眥必報的心,雖有一臉溫柔迷人的笑,可那笑卻是笑里藏刀,她還有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眼,可那眼中卻都是算計,他總是喜歡把人勾的神魂顛倒時,再給那人致命一擊。他就是這么一個內心狠毒,做事張狂,性格乖張,不喜拘俗的人。
“看夠了嗎?”姜凌竹的聲音冷冷傳進了華澈的耳中,華澈回過神,發現姜凌竹還輕閉雙眼。
“少自作多情,誰看你了?”華澈氣勢不弱的回懟道。
聽到姜凌竹沒作聲,華澈才道:“自己爬起來吃飯。”
“傷還沒好,起不來。”
“怎的?你是要我喂你?”
“不行嗎?”
“我可不樂意伺候人,飯我放這了,你愛吃不吃!”
華澈剛往前走了幾步,只聽見姜凌竹一陣痛苦的悶哼聲響起。
“額啊!”
“你少給我來苦肉計,我不會上當的。”
“師兄!”只聽見身后傳來姜凌竹虛弱的聲音。華澈轉身,眼前的一幕讓華澈無比生氣,只見他的胳膊上被劃了一個很深的口子,那口子深可見骨,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華澈從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塊干凈的布,走過來,一邊替他包扎傷口一邊斥責道:“你是傻了嗎?拿匕首劃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