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強帶著援軍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個多月才到達彭城郡。那群匪寇已有一個多月沒有來騷擾彭城了,可是今日,就在奚強帶著援兵剛到時,彭城郡的大門剛打開時,那群匪寇居然突然沖了出來。
一千多人的匪寇瘋狂向奚強和援軍廝殺而來,這可讓剛進城的奚強防不勝防。奚強無法,只好整頓軍隊,準備迎戰。
奚強的武功在八品,雖不算高手,但也不低,算在中等。
可他今日倒霉,那群匪寇領頭之人是裘稹。裘稹的武功在十品之上,遠勝薛強。再加上薛強這一路車馬勞頓,在路上風餐露宿,他本就沒怎么養好精神,現在還要與裘稹對戰。
兩軍交戰,打的是不可開交,殺的是一片激烈。
裘稹今日是騎馬而來,而奚強也是。兩人相隔一尺之遠,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面露殺氣,那架勢恨不能將對方一擊致命。
待雙方都將真氣凝聚在手掌時,頃然,雙方眼神一沉,快速的打馬向對方沖去,在馬上,兩人交手,出掌出拳。奚強與裘稹過招,卻發現自己的每一招都能被裘稹快速化解,而裘稹卻是出掌出拳極快,快的讓人看不清招式,對于裘稹的出招,奚強只能堪堪躲過。
幾招后,兩人騎馬擦肩而過,兩人相隔一尺,對望彼此。裘稹不屑笑道:“真想不到,永淳國派的援軍這么弱。”他對著奚強囂張大喊,“小子,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乖乖把彭城大門打開吧,讓我們進去將里面搶劫廝殺個干凈。”
奚強聽后,怒氣沖天,作為一個在戰場上打拼廝殺過的將軍,被人說太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奚強一樣不服輸,他以同樣的語氣回敬道:“孫子,嘴里先別急著大放厥詞,你爺爺我方才尚未使出全力。”
裘稹聽后,不怒反大笑,“好小子,有魄力,但就是不知有沒有能力?孫子,你記好了,待會你祖宗扭斷你脖子的時候,你可別求饒啊,你祖宗我可不會心軟。”
裘稹說著,便施展輕功,從馬背上縱身而起,奚強見了,依舊施展輕功,兩人浮在空中,又開始比劃拳腳,交起手來。
兩人施展輕功,在空中移形換影,一時間,兩人打的天昏地暗,天地色變。兩軍交戰,兩邊的士兵也是死傷無數,地上處處血流成河。
淳于蕩站在彭城城樓之上,城門口緊閉,猝然,一小兵跑上城樓,看見淳于蕩,立刻單膝下跪,稟報道:“啟稟太子,城中有潛伏的匪徒,此刻已在城中屠殺百姓了。”
淳于蕩聽后,眉頭一蹙,大驚道:“怎么會這樣?”
淳于蕩穩了穩情緒,鎮定道:“城中還有多少能打斗的士兵?”
小兵行了一禮,“回太子,咱們帶的人加上郡守手底下的人,差不多也湊了一千。只是,太守手下人沒有一人是經過訓練的,恐怕上去了,也是去送死啊。”
淳于蕩輕嘆了一口氣,“沒辦法了!湊齊人數,應戰吧!”
“是!”
小兵說著,便跑下了城樓。城外兩軍還在交戰,地上已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但兩軍的士兵卻還沒有放棄,還在打斗中。
而奚強與裘稹在過了百招后,奚強也敗下陣來。只見他口中不停留著鮮血,臉上滿是灰塵,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頭發也瘋散了。但是,他眼中的殺氣還是半點沒有消退。
奚強雖是個武夫,可他骨子里卻是個寧死不屈的血性男兒。而且,他是永淳國的將軍,哪位職小位低,可他好歹也是永昌王朝的人,他身在朝堂,食君俸祿,擔君之憂,如今,朝廷需要他帶兵打仗,他哪有退縮之理,今日,哪怕他戰死,也不愿后退一步。
只是有些太過丟人,第一次奉皇命來剿匪,不僅任務失敗,就連性命也丟在這里。
奚強心中不甘道,丟自己的臉是小,可奚家的顏面都被他敗光了呀,而且,他還辜負了皇上的信任,唉~這就算下去了,又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