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蕩輕嘆口氣,“眼下,也只有盡力守城了。”
城門外,慕之君身穿一襲白色素衣騎著馬,帶著一萬大軍來到彭城郡城門下。城門下滿地尸骸,干燥的地面被鮮血浸濕成一片血泥之地。城門前,奚強那無頭尸體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在日光的照射下依舊閃閃發光,只有那脖子上的鮮血還在不斷流淌。
慕之君無視了這具尸體,剛準備打馬走進去時,只見從遠處飛來一壺酒,那酒壇不偏不倚,正朝慕之君的方向甩過來,慕之君一手便接住了。緊接著,遠處飛來一個白衣身影慢慢靠近。
那身影停在城樓上,那人笑道:“徒兒,這么快就來了呀?”
慕之君聽這聲音,不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師傅——云舟。
慕之君笑著打趣道:“師傅,這酒是助我此次攻城,旗開得勝嗎?”
云舟笑著點頭,“乖徒兒,你可真聰明。”
慕之君打開酒蓋,豪飲了幾口。她停下喝酒,問道:“師傅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你師姐飛鴿傳書告訴我的。”
“你是說阿桑?”
云舟點頭,以示回答。
慕之君將酒壺的酒蓋蓋好,向云舟扔了過去,云舟單手接住。
“師傅,這酒你先替我留著吧,等我攻下此城,你再帶我去酒樓好酒好菜的吃一頓,以示慶祝。”
慕之君說完,便打馬進去,后面的軍隊也跟著一塊進去了。一入城中,面前的一目,觸目驚心,處處都是百姓的尸體,殘尸敗蛻,血流漂杵,尸山血海,慘不忍睹。
慕之君從馬上翻身而下,不由感嘆道:“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戰爭殘酷無情,百姓連連遭殃。”
“喲,我徒弟居然還會有同情心?這可真是少見。”云舟從遠處施展輕功,飛到慕之君身邊。
慕之君沒好氣道:“師傅,你很閑嗎?”
“對呀!”云舟無賴應道
“既然閑,那徒兒就幫師傅找些事做吧。”
云舟聽后,連忙擺頭,一臉尬笑道:“乖徒兒啊,師傅突然感覺不閑了,師傅還有事,先走開了,晚些再找你。”
云舟說著便離去了。云舟和慕之君之間雖是師徒,可云舟卻很寵愛這個徒弟,因為她是云舟唯一的女弟子。所以,才把這慕之君寵的在他面前無法無天,而云舟也會處處向著她,慕之君嘴上喜歡與他玩笑,但心里也是很敬愛他的,他對云舟的關心也是真心實意的。
待云舟走后,慕之君便吩咐人在城中四處搜羅,看有沒有漏掉的百姓,若有,便按照北獅國的規矩,愿意歸降者,留,不愿歸降者,殺!
還有便是,讓人在城中找一個找一個合適的住所,整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