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將氣喘勻,才笑道:“沒,沒事!”
“你在找什么?你是遺失了什么很貴重的東西嗎?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陳天裕問道
陳歌搖搖頭,解釋道:“姐,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前幾天上街,我看到了一根簪子,很漂亮,我就買回來了。我戴著的這幾天,只來過書房,所以,我就來找找,看是不是掉書房里了。”
“這樣啊!那好,我幫你一起找!”
陳天裕剛準備走近書房,只見一個下人走來,“將軍,那東荒國的薛將軍又來了。”
陳天裕聽后,是一臉無語。她只好道:“陳歌,那我就不幫你找了,你仔細再找找,若實在找不到,你就把它的樣子畫出來,我讓人給你打造一只一模一樣的。”
陳歌笑道:“好,我知道了!姐,你快去吧,可別讓薛將軍等急了。”
陳天裕恨鐵不成鋼道:“我怎么就有了你這么個弟弟?這還沒什么呢?你這胳膊肘就往外拐,一口一個薛將軍叫的如此親熱。”
陳歌只笑不答。
陳天裕也沒計較,便轉身離去了。來到院中,只見薛炎已經在庭院里轉悠著。陳天裕走上前,沒好氣道:“誰讓你進來的?”
“你家大門開著,我想進來便進來了。”薛炎隨口應道。
陳天裕也不客氣,張口就問道:“說吧,這次來找我,什么事啊?”
薛炎輕嘆了一口氣,聲音很低沉,“也沒什么事,只是,兩天后,我就要跟著二皇子回東荒國了,今日有空,過來看看你。”
陳天裕點頭,“好,那一路多保重!”
薛炎很是生氣道:“你要與我說的,就只有這些?”
陳天裕不解,“那你還要我跟你說什么?一路順風?平安歸國?”
薛炎氣的咬牙,但還是平靜道:“天裕,你我好歹相識一場,還,還有一次魚水之歡,你,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陳天裕嘆氣,問道:“那你對我呢?有真情嗎?”
“我當然有!”薛炎一臉堅定
陳天裕冷笑一聲,“請問,我與你的國家,孰輕孰重?”
薛炎有些慌張,“你什么意思?”
陳天裕一字一字問道:“我的意思是,你能為了我拋下你將軍一職,背叛你的國家嗎?”
薛炎一口咬定,“不可能,我是一國將軍,為國征戰是我的職責。我從小就是東荒國人,我在東荒國長大,所以,我不可能拋下將軍一職,棄我的君王不顧,更不能背叛我的國家。”
將軍,穿上盔甲后,是守護國家的戰神,穿上朝服后,是君王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脫下戰袍后,是百姓心目中戰無不勝,保家衛國的英雄。
將軍的意義太重大了!而薛炎作為東荒國的將軍,從小便生出在武將世家,他身上背負了許多,父母的寄托,國君對他給予的厚望,百姓對他的崇拜與希望。這么多年,他一肩擔下所有重托,他早已習慣了。而且,父母對他灌輸的思想,早已是根深蒂固的扎進了他的腦子里,難以改變。所以,讓他放下將軍一職,背叛他的國家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其實年少時,他并不想做將軍,他想做一個懲惡揚善的游俠。年少志氣滿,他也曾叛逆過,朝著他的思想放縱過,可最后,卻還是因為現實殘酷,人情淡薄,不得已折返歸家。
年少輕狂不知愁,世態炎涼多煩憂!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