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朝,慕玥高坐大殿龍椅上,兩邊朝臣站的整整齊齊。
一長相一般,身材瘦長的女子站了出來,此人名叫孫滟,是北獅國的國師,為北獅國算命,勘察星象,祈天求福做法之人。
孫滟對著慕玥行了一禮,諫言道:“陛下,臣夜觀星象,十日內,東荒國必會出現十三年難得一見的熒惑守心之異象。”
“熒惑守心?”慕玥不解
孫滟解釋道:“陛下,熒惑是指火星,由于火星熒熒似火,行蹤捉摸不定,因此它被稱作“熒惑”。熒惑守心一旦出世,是大兇之兆,象征亡國之危,江山易主,帝王與其宗師也會性命不保。陛下,天要滅東荒國,若能此時出兵,定能一舉收復東荒國,擴大北獅國疆土。”
郁燦上前,行了一禮,附和道:“陛下,東荒國雖是依附北獅國的鄰國,可東荒國在暗中日益漸大,若放任不管,久而久之,著實有些讓人擔心啊!”
慕玥道:“那依侯爺之言,有何建議?”
慕茵琳上前,諫言道:“陛下,景王有一夫莫當之勇,她既能一人奪取彭城郡,那便也能一人滅掉東荒國。陛下,臣建議,讓景王去,滅了那東荒國,讓三國都看看,我北獅國的女兒郎可不是好惹的。”
慕之君冷笑一聲,“逸王不是怕在說笑,奪得彭城郡,本殿已是九死一生,如今,逸王要本殿一人去滅一個國?逸王這是有多容不下本殿?還是說,逸王懼怕本殿呢?”
慕茵琳輕笑,“景王,整個北獅國中,屬景王武功高強,最有本事。若景王此去,能以一人之力滅掉東荒國,那便是一戰成名。從此,受北獅國萬人敬仰,千古流芳!”
“萬人敬仰?千古流芳?”慕之君冷笑,“逸王,這樣好的一個機會,本殿理應讓給皇姐。朝野上下都知道,本殿無心這些莫須有的名聲,所以,本殿把這個一戰成名的機會讓給逸王,逸王一人前去,滅掉東荒國,回來后,本殿必會親自為逸王鋪席設宴,擺酒慶功,如何?”
慕昭落笑意更甚,“景王說笑了,本殿沒有景王這樣的本領,自然是攬不來這瓷器活。像領兵打仗這種事,還得是景王這般厲害的人,才能接下這瓷器活!”
慕之君冷笑一聲,“逸王前幾年,帶兵在外打仗,若沒這樣的本事,早就在戰場上死了千八百回了吧?怎還會有命站在這大殿上與本殿磨嘴皮子?”
慕茵琳本還想辯解些什么,高坐龍椅,一言不發的慕玥終于沉聲說了一句,“夠了!”
朝堂之上停下了爭論,都畢恭畢敬的退回了原位。
慕玥道:“逸王說的對,景王有一夫莫當之勇,理應一人前去,滅掉東荒國。景王此去,若能一戰成名,平安歸國,朕定會給景王更多的封賞。”
慕之君聽后,心中怒氣沖沖,可卻還是隱忍了下來,“自古忠臣討人嫌,惟有小人長戚戚!陛下,您聽信小人三言兩語,便想方設法讓臣死于他鄉,陛下,您這么做,以后,還有誰敢效忠與您?”慕之君激動,斥責道:“朝中忠臣良將皆被你算計而死,朝中文官張大人,武將陳將軍,哪一個不是因為你的猜忌,將他們關押的關押,奪權的奪權……”
眾人朝臣實在聽不下去了,但又不敢惹怒景王,只好在底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昌景依首當其沖,站出來斥責道:“景王,陛下面前,你膽敢放肆?”
慕之君實在忍不下去,手下聚集真氣,一個移形換影,就在快到昌景依面前時,陳天裕手下運行真氣,一個移形換影,將慕之君攔了下來。
陳天裕小聲安慰道:“景王殿下,別動氣!”
而一旁的昌景依已被嚇出一身冷汗,就差沒有癱坐在地了。
慕之君緩了緩情緒,轉身看著慕玥,“陛下,臣只想問一句,若此戰我能活著回來,但未滅國,陛下打算怎么處置我?”
“若是你未奪城,便不必回來了。”慕玥輕描淡寫的道了句,面上平平淡淡,看不出表情。
慕之君冷笑一聲,“又似上次那般嗎?”慕之君閉上眼,輕聲嘆了口氣,氣息是滿滿的心酸與失望。
慕之君行了一禮,“陛下,臣明白了!臣會答應您,去滅掉東荒國,但是,等臣回來后,臣不要什么封賞,只求,能辭官還鄉,歸隱山林!”
慕玥聽后,不置可否。
見慕玥沒有說話,慕之君只好轉身離去,她往前走了幾步后,慕之君才補充了一句,“陛下,臣在這里預祝陛下江山永固,北獅國萬世長存!”
語畢,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