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獅國中,陳天裕和薛炎兩人騎著兩匹快馬,在草原上賽馬。
北獅國的草原沃野千里,一碧萬頃。遠處有大雁徘徊,蒼鷹翱翔。而兩人騎著馬縱橫馳騁,英姿煥發。
兩人打馬往前狂奔了許久,才勒馬停下,信馬由韁。兩人的馬并在一處,薛炎從馬上取下一壺酒,豪爽的飲了一口,才道:“痛快!”
“你們是不是后日一早就要出發回東荒國?”陳天裕問道
薛炎點點頭,“是啊!”
陳天裕輕嘆,嘆息中是無奈,是憂傷,她看著薛炎的臉,眼中是滿滿的不舍,不忍,這一去,便是你死我活,這一去,他和她之間,便再無希望!
心中雖有千言萬語,但出口卻只有一句,“薛炎!”
薛炎溫柔的笑,他看著陳天裕,似在等她開口說話。
陳天裕不悲不喜道:“珍重!”
薛炎不太懂她的言外之意,便問道:“說珍重做什么?又不是以后見不到了?”
陳天裕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笑著,笑中很是平靜,平靜到不起一絲波瀾。
薛炎見她沒有解釋,便正色道:“天裕,此回東荒國,我向父母稟明婚事后,就回來嫁你。天裕,你等我!等我回來后,你記得,八抬大轎,娶我回家。”
陳天裕笑著點頭,“嗯,好!”
“天裕,我這次東荒國回來后,你可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娶我,不然,我可不嫁!”
陳天裕依舊笑著,“嗯!好!”
“天裕,在你們這邊女子娶男子,那男子要穿嫁衣,是嗎?”
陳天裕點頭,“要穿嫁衣,如果是名門望族的婚禮,還要戴鳳冠,穿霞帔,蓋蓋頭。”
薛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陳天裕看著遠處的鷹,展翅高飛,一往無前,無拘無束,滑翔天際。陳天裕看的心生向往,便道:“駕!”
說著,打馬飛奔,一路向前。薛炎騎著馬緊跟其后,兩人一前一后,互相追趕,互相嬉鬧。
鷹代表自由、放縱、英勇、勝利。今日的陳天裕就要似鷹一般,讓自己自由放縱一次,既是告別,也是了卻她的心中所愿。待他日,與薛炎在戰場上相見時,他一定會英勇奮戰,手下絕不留情,為了景王,她會朝著勝利前去。
慕之君一人騎著馬來到一片樹林中,穿過這片樹林后,前方一片開闊。那是一個村莊,村莊里有百畝土地,千座房屋。鳥語花香,水秀山明。
慕之君下馬,牽著馬往前走去,這村莊就似一座與世無爭的桃源仙境,不僅風景秀美,就連里面的人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慕之君剛往前沒走兩步,遠處一個女子走了過來。這女子正是那日在牢中所救的女子。后經慕之君調查,才發現這女子名叫露兒,是一孤女,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以來,乞討為生。后因偷東西被人逮住,因不想被打,還手時誤殺了人,所以才會被關地牢。
慕之君問道:“在這住的還習慣吧?”
露兒點頭,“挺喜歡的!謝謝景王殿下!”
慕之君輕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明晚,你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用你們的時候到了。露兒,你幫我告訴所有人,就說這一次他們為我辦事,只要這事辦成功了,以后,他們就自由了,他們可以重新做回北獅國的平民百姓,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永遠住在這,只要今后不犯罪,朝廷永遠不會逮捕他們。”
露兒行了一禮,“景王,這些時,你待我恩重如山,你放心,你說的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轉告大家。我盡力幫你說服他們,但是,你能告訴我,到底要我幫你辦什么事嗎?”
慕之君輕描淡寫的解釋道:“打仗!這次,我們要去東荒國打仗,此次是為國出征。你幫我告訴他們,若有人敢臨時出逃者,殺,若有人怯戰者,殺,若有人不戰而降者,殺,若有人敢背叛我者,一樣要殺!但是,若此次出征,在戰爭里活下來的,在戰場上拼命廝殺的和為國犧牲的,我不僅給他們自由,我還要賞,能活著的,白銀黃金,房屋地契我都賞,若不能活著的,我便會安撫他家里人,讓他們的家人后半輩子,一生無憂。”
“傳說中的景王是一個廢柴,但今日見到景王,才明白傳言不可盡信!”露兒行了一禮,“景王放心!我會一字不差的替你傳達的。”
“有勞!”
慕之君語畢,便牽著馬轉身離去。
夕陽西下,一片樹林中,華澈打馬,飛奔而去。半路上,一個紅衣身影在樹林中閃現,華澈勒馬停下,就在來不及反應,一個人坐在馬后,華澈剛準備動手,只聽那人在華澈耳邊呵氣如蘭,極盡妖媚的笑著道了句,“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