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姜凌竹,華澈全身的真氣才散去,心中的戒備也徹底消除。
“你這又是打哪來啊?”華澈沒好氣問道
“打從師兄……”姜凌竹故意拖長音,聲音輕盈,他在華澈耳邊曖昧而狎昵的一字一字道:“心、里、來!”
華澈嘆氣,命令道:“坐我前面。”
姜凌竹翻身下了馬,華澈伸手,姜凌竹借著他的手一把翻身上馬前。華澈打馬,“駕!”
馬立刻飛奔往前跑去,華澈一邊趕馬,一邊問道:“你怎么會在這?”
姜凌竹隨口應道:“路過!那師兄呢?師兄走的這條路,是要去往洛陽?”
“是,去洛陽辦點事。”說著,便趕馬快了些,“駕!”
“什么事?”
“為一個朋友救一個人!凌竹,我趕馬會快一些,我今晚就要到洛陽,你坐好了。”
姜凌竹沒有回答他,華澈便又打了幾下馬,“駕,駕!”
從酉時趕馬到亥時,因趕的太急,馬又累倒了一匹。一條寬敞的大道上,華澈與姜凌竹站在地上。
華澈望了望前方,想著穿過這條荒蕪的大道后,就到了洛陽,一路趕來,已經夠累了,他可舍不得姜凌竹再耗費真氣,施展輕功。于是,便走近姜凌竹,將他打橫抱在懷中,姜凌竹被華澈這措不及防的舉動弄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姜凌竹很瘦,瘦可見骨,雖是身形修長,可姜凌竹的身子很輕盈,華澈隨手一抱,就能抱起他。
“華澈,你干什么?放我下來!”姜凌竹有些不悅道
華澈施展輕功,縱身一躍,便在空中移形換影的飛了起來。
“穿過這條道,就到了洛陽了。”
姜凌竹辯解道:“我又不是女人,身子沒那么嬌弱,你別鬧了,放我下來!”
“不放!”華澈直接拒絕道
姜凌竹沒辦法,只好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頭深深埋在華澈懷中。華澈的腰纖細修長,很柔軟也很有韌性,而胸膛卻舒適寬大,姜凌竹在華澈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他的心跳。
少頃,姜凌竹緩緩開口,聲音綿言細語,“師兄,到了洛陽門口,記得放我下來。”
華澈笑著應道:“好!”
聽著回應后,姜凌竹不再言語,只是閉著眼,膩在他的懷中。現在的他很乖,乖的像一只失了獸性的貓,溫柔可人。黑暗中,月光下,照耀著兩人華澈抱著姜凌竹在空中飛行的身影,仿若月下倒影,美的不太真實。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華澈的武功雖沒姜凌竹高,但施展輕功,也是一流的,不一會,他就帶著姜凌竹來到洛陽門口。他依言,將姜凌竹放到地面,此時城門已閉,但他兩還是施展輕功,偷偷避開城門上的守衛后,進了洛陽來。
洛陽城很繁華,雖是夜半,但大街上還是長街十里,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歌舞升平,夜夜笙簫。
華澈和姜凌竹在大街上邊走邊看,華澈笑道:“暗聞歌吹聲,知是長安路。”
姜凌竹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的走著。
兩人因為太累,便隨意來到一間客棧,小二見到兩人,熱情招呼道:“二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姜凌竹道:“住店!”
“好嘞,幾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