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寒霜正在房中的椅子上端坐,她手中拿著一根玉簪,正是她出嫁時,皇后贈給她的玉簪。淳于寒霜輕嘆氣,感嘆道:“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師傅,我好想你啊!”
淳于寒霜語畢,窗外一只白鴿飛了進來,淳于寒霜將發簪收起。她走過去,將白鴿身上的信箋取下,打開后,只見上面寫著:
姑姑,一月后,請姑姑派北獅國人來攻下徐州。屆時,我會分三郡給北獅國。
——奕
淳于寒霜雙眼深沉起來,她琢磨道:“攻下徐州?”思考了好一會,她才想到他的師叔,云舟!
她立馬走到書桌前,執筆揮墨,片刻后,一封信箋寫好,淳于寒霜將信綁在白鴿腿上,便將它放生了。
這日午時,呂彪一人出了北虞侯府。一路上,他朝浮沉寺走去。來到浮沉寺門口,只見寺門口一個人也沒有。他抬腳往前又走了幾步。
空中傳來弦音的聲音,弦音冷笑一聲,“死胖子,你是來找死的嗎?”
呂彪雖是個莽夫,但武功不高。他不會輕功,也沒學過內力,他只會些用蠻力使些拳腳功夫。
呂彪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大聲說道:“姑娘,我不知道你來漁陽郡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請你把抓到的那位姑娘給放了吧,她是無辜的。”
呂彪不太會說話,武功不高,容貌也不出眾。弦音看到他,除了厭惡就是討厭。她也不想與他多說廢話,便一個移形換影,準備從背后偷襲呂彪,呂彪身寬體胖,反應也慢。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雄厚有力的一掌朝他背后打開,就在那一掌快要挨到呂彪的后背時,只聽見一聲慘叫,“啊!!!”
弦音口吐一口鮮血,落在地上。后知后覺的呂彪剛想回頭,只見一個如鬼似魅的影子在呂彪身上點了兩下。呂彪便直接暈倒在地,不醒人世。
呂彪暈倒后,只見淳于諾帶著一個白色面具站在弦音面前。弦音強忍著后背的重傷,沉聲問道:“你是什么人?”
淳于諾聲音冷冷清清的應道:“你不必知道。”
弦音明白,自己現在被他重傷,硬拼是不可能的。她問道:“你想如何?”
淳于諾也沒有為難弦音的心,只說道:“帶著你的人,滾出漁陽郡。以后,不許踏入漁陽郡一步,我若下一次再在漁陽郡見到你或是你的手下,我便不會再留情。”
弦音大驚,“就,就這么簡單?”
淳于諾冷笑一聲,“怎么?你想死?”
弦音從地上站起身,“好,今晚我就帶著我的人走。”
“還有,將你們抓的人全部放了。”淳于諾補充道
弦音點頭,“可以。”
弦音語畢,淳于諾便飛身離去。
自從那日回去后,淳于昭便派人暗地打探了歲安的一切喜好。歲安與淳于昭雖只有幾面之緣,可不得不說,感情這東西實在太過奇怪。有些人只在一眼間,便互生情意;而有些人,哪怕從小青梅竹馬,也難生愛意。
淳于昭打探到,歲安每日申時都會去皇宮后花園游玩。所以這一日,淳于昭便特意在申時來皇宮后花園等她。
不消片刻,歲安果然來了。淳于昭看到歲安,打招呼道:“歲安!”
歲安見到淳于昭,興沖沖跑了過來。
“阿昭,你怎么在這?”
淳于昭笑道:“我閑來無事,本想在這花園里賞賞景,不曾想,竟會遇到你。對了,你呢?你怎么會出現在這?”
歲安輕嘆氣,“皇宮里太無聊了,我每天都是閑來無事。所以,便只能每日申時都來這后花園打發時間了。”
淳于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歲安,皇宮既然這么無聊,那你有沒有想過去民間玩玩呢?”
歲安激動道:“有啊,阿昭,我跟你,我特別想去民間玩,做夢都想。”歲安雙眼微垂,一臉失落道:“只可惜,娘娘不讓我去民間,所以,我就把這個想法藏在了心里。”
“歲安,若是你信得過我,待我將宮中事了后,我帶你去民間,你愿意嗎?”
歲安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道:“我當然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