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娘道:“去書藝局做侍童。”
云束道:“我多待在宮妃娘娘處,對這些內外司的人不是很了解。你可有什么憑證?”
丁姨娘從袖中取出一張對折的紙條,展開后,云束看見上面寫了一行鐵畫銀鉤般的楷字“兒安好,母勿憂”。
丁姨娘眼底浮現淺淺的笑意,道:“慷芒每年年末就托人送例銀回來。我寫了幾回信,拜托那人帶到宮里給他,他也沒回。直到一次托人送銀錢回來,里面夾著這張紙條。我收到后,十分高興。我既知道他平安,便不再給他寫信了。”
云束道:“等哪次有機會入宮,我幫姨娘問問。”雖然她今生很可能再也入不了宮。
丁姨娘欣喜道:“那好。麻煩你了。
云束同丁姨娘告別,往屋子里去。丹枝正坐在廊下聽鳥雀啁啾。
云束問:“公子回屋了?”
丹枝道:“沒。還在書齋。”
云束問:“書齋在哪?”丹枝告訴她位置。
云束擺手,道:“我還是不清楚。你引我去。”丹枝引云束去了陳均白的書齋。
她們來到一面攀有野蔓的木籬前,一座獨立的閣子出現在眼前。云束見額上刻有“四時齋”三個字。
云束掀開門簾進了書齋,丹枝候在外面。閣子并不大,兩邊放滿書的架子抵著墻。陳均白端在書桌前,手中執著一卷書,背后的墻上掛了幾幅字畫。
“束娘,你怎么來了?”陳均白放下手中的書,笑問。
云束道:“我來是想問你件事。你今天沒去校場?
陳均白道:“太子知我新婚,放我幾天假。”
云束發問:“你這里有越國的書嗎?”
“越國,”陳均白思忖了片刻,道:“有一冊竹簡。是我有一年十五日向一個去大相國寺,向一江湖游士買書,他贈了我一冊有關越國風土的竹簡。”陳均白離開書桌,在疊放書簡的格間翻找。片時,他將一個竹簡抽出,道:“喏,就是這個。”
云束接過來,展開瞥了一眼,又合上,道:“我聽說每月有幾日大相國寺內商版云集?
“嗯。”
“集會上會有賣各種玩意的人?”
“對。”
“會有賣各種書的?”
“各種各樣的都有。”
“你說的那個游士每次都會出攤?”
“我只看過他一次。
云束失望,又道:“下月十五我能去看嗎?”
陳均白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云束展顏,道:“謝謝你,均白。”
陳均白問:“束娘你找我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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