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我是朝川烏啊,朝滿的孫子朝川烏啊!”朝川烏一邊緊緊的替王圣纏著布條,一邊答道。
“果然是川烏,哈哈,好,好,你爺爺若是知道你回來了,不知道有多高興呢!”王圣此刻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我爺爺現在怎么樣了?”朝川烏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圣嘆了口氣:“不太好,自從你被黨項人抓走之后,身體就垮了,也多虧了他一身的醫術,給自己開了方子,這才一直續著性命;不過現在好了,他這是心病,只要見到你,他準好了。”
朝川烏聽到朝滿還活著,便松了一口氣,麻利的給包扎王圣的布條打了一個結,對秦鎮說道:“校尉大人的傷太重,我身邊也沒藥,我也只是將他的傷口包扎了一下,避免失血過多,得趕快把他送到渭州城里治療。”
秦鎮點點頭,環顧四周,韓城、孟選、溫寒、趙飛虎、薛遠、馬璇幾人都在,唯獨不見李文彬。
秦鎮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王圣都傷成這樣了,那一直跟在身后保護王圣的李文彬活著的可能性太小了。
“李隊正已經戰死!”一名士兵悲痛的說道。
“文彬是為了保護我而戰死的。”王圣沉痛道。
在王圣手下的四位隊正當中,趙飛龍穩重而不失靈活、有大局意識,溫寒表面上看似有些邪氣,但內心有一種對百姓的悲憫,眼光敏銳;趙飛虎性格暴躁,大大咧咧,不藏心眼;而李文彬與他們三個相比,似乎沒有什么明顯的特點,存在感最低。
在秦鎮的心中,李文彬的能力遠遠不如趙飛龍和溫寒兩人,但是現在,這位存在感最低的騎兵隊正為了保護王圣而犧牲了,他用生命詮釋了一名軍人的耿直、勇敢和忠誠。
秦鎮來不及感嘆和悲傷,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溫寒,你派出斥候,外圍警戒,監視拓跋珪的動向,以防拓跋珪和拓拔野望突然來襲。”
“川烏,你趕快檢查和救治其他傷員。”
“各隊正統計手下人員,薛遠和馬璇統計黨項軍里沖出來的漢人同袍,并將沒有戰斗力的人挑出來。”
秦鎮快速而又有條不紊的安排著,王圣看到秦鎮的安排,很是欣慰,接著他就暈過去了。
其實王圣早就應該暈過去了,一條胳膊斷了,不說疼痛難忍,又在馬上顛簸了一段路,失去那么多血,只是他一心放不下自己的部下,全靠一口氣在撐著,現在看到秦鎮思維清晰、安排得當,便放下心來,一口氣松了下來,便暈過去了。
韓城走了過來,向秦鎮報告道:“騎兵隊第一梯隊戰死十三人,騎兵隊正李文彬,戰死!活下來十八人,其中包括校尉在內五人重傷,已無戰斗力,還有戰斗力的十三人。”
“騎兵隊第二梯隊戰死六人,重傷三人,還有戰斗力的十一人。”
孟選過來報告:“騎兵小隊戰死兩人,重傷四人,包括你在內,還有戰斗力的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