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白果最近確實事情比較多,一邊上課一邊準備競賽還得準備作業,又得抽出時間去兼職。搖搖頭,“沒關系的,你畫圖吧。”
扶桑以前還被困在電腦里時,就常常看著白果畫圖。白果畫圖查資料的時候異常專注,臉上寫滿了倔強,這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被打倒的姑娘。
他記得白果在林芒那里每次碰壁受了委屈,都會抱著電腦咬著牙一遍一遍練著排線。大大的杏眼噙著淚,練著練著就睡著了,手里畫的圖也從手抖成帕金森變成今天這樣幾筆成型。
白果將草圖的終稿弄完,天色已經將亮了,而扶桑雙手扒在桌子上,枕著睡著了。
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小心翼翼地將扶桑抱到沙發上,發現他真的很瘦,很輕,以至于自己就能抱起來。想到他平常臉色蒼白懶散無力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給扶桑蓋了層被子,躡手躡腳回了房間,沒注意到身后扶桑一雙桃花眼,帶著笑,目光追隨著自己。
第二天白果要去醫院實地考察,這次競賽她選擇的設計場地屬于醫療療養范疇。先前只是根據郊區一所醫院的平面圖大致出了功能分區,但是具體怎么在改進細化,還是得實地考察。選區在醫院后面臨江的一處廢棄場地,四周長滿了野草,距離住院部隔著一條公路。
深秋的日頭不是特別盛,但忙上忙下一通測繪下來,白果也是滿頭大汗,等扶桑把數據記下來后,兩個人又去了第二塊場地。這一塊處于醫院兩處住院部和門診部之間,原本是用來休閑散心的地方,也不知荒廢了多久,到處是塵土。
也有在門口臺階處休息的老人,看著白果滿頭大汗都是一陣心疼,紛紛勸扶桑去拉住白果過來休息。
“沒事的爺爺奶奶,我快弄完了。”白果接過老人家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汗,笑得有些憨。
正打算繼續時,抬頭看見不遠處林瑯被一個男人攙扶著,不,準確說是拖拽著進了門診部。遠遠看過去林瑯身上還有血,似乎還在哭。那個男人顯然不是林芒,人高馬大的,嘴里還在嘟囔著什么。
白果只是看了一眼便撇過臉同老人們談話,她和林瑯水火不容,前不久還鬧了矛盾。
正要轉身,林瑯卻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白果!白果!我知道是你!快幫我——”
“我知道你喜歡我哥,你幫我這次,我以后都不欺負你了!”
那邊林瑯帶著哭腔,旁邊那男人更加發狠地去扯這是正值午休時間,沒什么人。白果將手帕還給老人,走了過去,被林瑯一把抱住腰。
“這里是醫院,大家都還在休息。”白果又抬頭看了看那個男人,蓄著短胡,皮膚黝黑,肌肉發達,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練出來的,“大哥,她怎么惹到你了?”
“你是她什么人?”
“我和她不熟。”
“不熟還多管閑事?”男人伸手就要去扯林瑯,見她抱著白果不松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白果,道,“這么跟你說吧,我兄弟最近在追她,她可倒好,直接把我兄弟五十萬的手術費騙走買了個包。我今天扯她過來,就是要她當著我兄弟的面,要么還錢,要么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