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果和江處分別被扔進一間小屋子里,看守的人只是把門鎖上就離開了。
江處晃了晃腦袋,打量著小屋子。
屋子不大,不過五六平米的大小,門旁邊放著一個布滿黃漬的馬桶,散發著騷臭味。
正中央的上空懸掛著一支電燈泡,光線昏黃,四周的墻壁上都是一塊一塊堆積著的白皮,也有不少脫落到墻角的。
也許是因為空氣潮濕的原因,墻角長滿了各樣色霉菌,青黑色一片密密麻麻的。地上還散落著塊狀的磚頭塊和廢瓦片兒。
江處一眼注意到門對面斜上方開著的一扇小窗,只有a4紙大小。距離地面大約三米的距離,很接近天花板。
“妹子,你看,擱那兒有個窗子,哥看你這么瘦,試試能不能爬出去?”
白果聞言轉過頭看去,嘆了口氣,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墻角上方,閃爍著的紅點,“哥啊,醒醒吧,你先過來看看那是個啥子東西!”
白果在車上還沒想到江處張口就是社交牛逼癥,面上看著卻像陽光清秀的大男孩兒,一時間有點轉不過來腦子里那根平衡的筋。
江處也看過去,臉色也不好看。
他在夜吧縱橫多少年,什么骯臟干凈的事兒沒見過?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再熟悉不過,無非是攝像頭罷了!
但是在這種地方出現攝像頭,江處沒有白果的前車之鑒,他想不通。
其實也不怪江處,他連自己為什么被抓到這里都沒能搞清楚,現在和正陽也失去了聯系。
“怎么說呢,是很惡心的行為!”白果咬著下唇猶豫著該怎么和江處解釋。
小屋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白果和江處立刻對視一眼,一起看向攝像頭的位置。
“可不能這么說呢,白果小姐。”聲音清越入耳,白果又想起了那張便利貼,以及腦海中浮現的伏案在書桌前,一襲青衫眉目溫柔的男人。“白果小姐既然是學園林的,便應該比我這俗人更懂藝術的。”
“藝術?你說的是那些以玩弄別人為樂,以違法犯罪為榮的骯臟勾當,叫藝術?”白果哪里還管他聲音好不好聽,想象出來的形象溫柔不溫柔,差點飆出臟話。
還是江處更冷靜些,拉了把白果的袖子,示意她在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先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逞英雄。
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來,白果穩了穩心情。
攝像頭另一端的人一身西裝雍容端莊,交疊著的雙腿上放著交疊的雙手,隨意而優雅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輕抿一口,仿佛在品上好的茶。
身后突然有人闖進來,他只是揮了揮手讓人離開,下巴微挑,鳳眸盯在白果巴掌大的臉上,閃過一絲狂熱。
“白果小姐,不理解沒關系,我有耐心教您慢慢理解。”頓了頓,然后自我介紹道,“我希望您是個聽話的孩子,以后稱呼主人時請用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