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深呼了一口氣，白果去洗手間捧了一把冷水澆到臉上，再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從衣柜里找出外套，風風火火地推門離開公寓。
路上的風很大，刮得白果的臉像是不斷有人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扇在臉上一樣。
南方地區多雨，尤其到了冬天，陰雨連綿，混雜著狂風怒號，白果下來得急，沒有撐傘，但她實際上也顧不得去撐傘。
剛一踏進學校的大門，就有人不斷用各種各樣奇怪的眼神打量白果。
穿過人群中，白果還能聽見不斷有人沖著自己指指點點。
“她就是白果啊，那個帖子上說的抄襲狗？”
“是她吧，之前還上過一次表白墻的！”
“臥槽真的嗎，展開講講，我不差這點流量！”
“就是那個綠了林芒的園林專業的白果，無縫銜接，被人給抓了個現行。后來好像還有人說，林芒成了她的舔狗！”
“還有這事？好家伙好家伙我特么直呼好家伙！怪不得帖子上說是lkd呢，是真的爛！”
“但我看她長得也沒多好看啊，怎么就有人瞎了眼看上了？”
“誰知道呢？”那人搖頭晃腦，做出一副算命先生的樣子，“咱不曉得，咱也學不來。”
“……”
凡此種種，白果聽見只當沒聽到，風風火火，不管身后還有人在拍照，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冰涼透徹。
白果找到張苗苗所在的宿舍，她現在還是和夏芷冉一個宿舍。
門沒鎖，白果推門而進的時候，夏芷冉正站在張苗苗身邊，正在手里拿著一個橘子，低著頭剝桔子。
而張苗苗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夏芷冉的服侍。
宿舍很大，六人間的宿舍，卻只有兩個床鋪，看上去很整齊。
“白果！你怎么進來了！你來這里干什么？”張苗苗正在一百年吃夏芷冉剝好的橘子，一邊刷手機。
看見白果推門而入，驚慌失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沒控制好力道，膝蓋磕在桌子的邊邊角角上。
白果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扇給張苗苗，冷聲道：“張苗苗，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別惹我？”
“白果，你胡說什么！莫名其妙上來就打人！”張苗苗挨了白果兩個大嘴巴子，氣勢仍然橫不起來。
對上白果的眼睛的時候，心虛地匆匆別開眼睛。
“綜測成績！”白果平復了一下自己心頭的怒火，冷聲道，“是不是你干的？你讓你自己和夏芷冉，頂替了我的位置，趁著我還在醫院昏迷，沒有辦法提交修改的申請，就可以這么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