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紅煙的面孔像是老了十幾歲,臉上露出猙獰,坐在椅子上十分痛苦,露出深深自責,“果然,一切還是爆發了,詛咒時代,人人自危。”
“被時代淘汰的古老蒸汽,游輪,宗派,信息封閉時代在復蘇,科技,槍支,魔法,也在保留,世界走向前所未有的大巨變時代。”
“這里,再沒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遍地都是躲藏在陰影的咒術師,利用各種手段,超遠距離隔空下咒,在書信,紙媒,衣服,信鴿,飛鳥,蟲子,各處下毒...”
“甚至于,隨著某些暴徒的無差別詛咒,在水井里,在衣服制品廠,食品廠....人類已經進入了巨大的信任危機時代。”
鬼巫醫...
那個可怕的男人。
他死后帶來的這個力量太邪惡了!
太恐怖了!
這是無差別殺人的咒術手段,讓社會一夜回歸原始!
可是,魔神們,乃至天道,卻不在乎這一切!
因為他們渴望的是力量推進,而不在乎這個時代的蒼生死活!
在他們看來,一個時代的戰亂,是為了后面的盛世鋪墊。
前人種樹,后人乘涼。
前人死亡,是為后人,鋪墊盛世。
祝正微也只能用這個甜頭,才能能騙過那些老謀深算的家伙....
眼前本質上,他在用自己的力量,為對方發展、推演一個神話盛世咒術時代,瘋狂“資敵”,才能拖延他們的時間。
這是一種陽謀了。
可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人呢?
可不愿意做這個前人,不愿意做這個小白鼠!
為后人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天道和魔神,眼睜睜看他們去死,用命堆一個盛世?
“該死!該死!該死!”
紅煙大怒起來,“我或許可以逃脫蒼生的大劫,甚至我的資質,有在浪潮中找到機會,成為魔神的可能,超脫時代,高高在上,可是,我領地的子民呢?我的孩子們呢?那些痛苦在時代沉淪的蒼生呢?”
他來回踱步,片刻后,果斷道:
“不!我不能舍棄他們。”
“哪怕放棄成為魔神的機會,我也要創造一個真正太平的盛世,在這個新紅月世界中,建造一個偉岸的和平國度,人人生而平等,人人自由!那些冷漠的神和天道,高高在上,豈能理解我的用心?”
他有崇高的理性,偉大的意志,聰明的頭腦,堅定的內心。
而這樣的人,往往被后來的世人們稱之為...英雄,他擁有領袖氣質,崇高的理性,會有無數人因為這一類人的人格魅力而追隨他,在一個時代中會掀起巨大風浪。
就像是之前的時光直正帝,足以被稱之為英雄的人類。
而這個世界文明的英雄,卻不是祝正微世界的人才,反而會是阻礙祝正微暗算這個世界的最大敵人。
“還有,我們根據各種調查,確認了那個男人已經死亡的消息。”
“但是,那個該死的鬼巫醫,他真的死了嗎?”
他看著一個男人的畫像,面容凝重起來,這個沉重的疑問在心痛浮現,如果那個可怕的男人還活著,亦或者以某種方式沉睡...
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他面色越發凝重,露出深深的痛苦,“他,真的死了嗎?”
“可惜了,當年在那個賓館中,是唯一能截獲他的機會,如果不是那頭肥豬城主,遲了幾分鐘...如果當時那一次成功了,眼前的時代,會完全不同。”
紅煙有些痛苦。
他很不得殺了當時那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就知道消極怠惰,他或許是整個世界歷史上的罪人。
他隱約覺得當年,當他踏入賓館的時刻,冥冥中命運之神的雙手對他張開雙臂,但也在那一瞬間失之交臂。
在那時站在浴缸的面前,他就已經感覺仿佛會徹底失去至關重要的東西,惹起了對方的警覺,便再難截獲到那個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