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更準確一些,應該是,自打某些人拿她來做筏子誣陷人起,她就不怕了。
反正家里不缺她未來的那一份工資,何苦受這閑氣。
“你。”伍慧氣的不行,正想發作,一直沒出聲的瀾瀾站了出來。
“好了,一人少說兩句,不就是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這還不簡單,我們出去給你們打聽就是。
這么點破事也值得你們吵,真把自己當小學生了。”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起水萌萌就走。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兒。
等出了那個讓人憋悶的屋子,瀾瀾這才停下,按了按不安分的心口。
“感受到了嗎?”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水萌萌卻聽懂了。
“嗯。”
水萌萌低低應了一聲,聲音中滿是苦澀。
“你說,會不會是那件事?”
“我不知道,也不敢猜。”水萌萌的聲音悶悶的,好似在努力壓抑著什么。
人生中總有那么一些事,是明知道哪種可能最大,都不敢猜的。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壓抑,直到一陣特殊的鈴聲響起,才將兩人拉回現實。
這個鈴聲是白俊生專用的。
這些日子,她們雖然一直跟著白俊生,通電話的次數卻少得可憐。
白俊生有時候像個活在上個世紀的人。
能用郵件交流的事情,絕不用手機。
這樣的人,一旦用了手機,那就是大事兒。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兩人誰都沒接。
直到第五次響起,水萌萌才顫顫巍巍的摸向自己的包。
內動作遲緩的,像個年邁的老嫗。
“喂。”
“水萌萌。不管你現在在哪里,在做什么,馬上回實驗室,出事了。”
白俊生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可水萌萌卻從這份平靜中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那個猜測,怕是成真了。
那頭的白俊生似乎很忙,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了。
干脆利落的,不像白俊生。
“咱們要回去嗎?”
水萌萌吸了吸鼻子,壓下酸澀的心情,重重的點了下頭。
回。
當然要回,遇上這種事,不回實驗室,還能做什么?
水萌萌生平第一次覺得,被迫入門挺好的。
至少在這個時候,能盡一份綿薄之力,而不是像千千萬萬的同齡人一樣,除了利用網絡平臺吼兩句,什么都做不了。
回去學他們遇到了一個很健談的司機大叔,一路上不是說這個,就是說那個熱情的不得了。
放平時她們多少會應兩句,可現在,心情復雜,什么都不敢說。
就怕一開口,便會撕破堅強的偽裝,露出那無比脆弱的軀體,將所有的一切攤在月光之下。
司機大叔雖熱情,卻不是個不識趣的,見她倆都不說話,便住了口。
這年頭,小學生都有個不高興的事,更何況是倆大姑娘。
這時候,安靜最重要,他就不吵她們了,等什么時候高興了,要還能遇上,再嘮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