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滁州城陳家就像是土皇帝一般,只要陳家愿意,偷偷護著馮沛絕不是問題。
“笑話,私放罪犯這么大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來人,帶我們的大小姐去看看,去看看她最在意的哥哥現如今在做什么。”柳世鳶腰肢一扭,雪白的胳膊揮了揮。
柳世鳶話音剛落立刻有四五個人沖進這間又小又臟的柴房,一只手大力的掰開馮梓年的下顎,一股濃濃的臭味夾雜著淡淡的潮霉氣味沖進馮梓年的鼻腔里,激的馮梓年差點吐出來。
下一刻那臭烘烘的布條便被人大力的塞進了馮梓年的嘴里。
滁州城外蓮茵湖中心,停著一艘兩層樓高的船。
朱紅船底青黛船身,二樓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門窗緊閉,一樓青紗慢罩,燭影晃動,窗門大開。
湖面微風輕拂,青紗曼妙,人影妖嬈,笑聲不絕于耳美不勝收。
這就是滁州城最有名的畫舫,名叫青坊這上面可不是一般的娼妓優伶。
這個青坊上的都是一些長相俊逸,生態嫵媚,風姿出眾的少年郎,專供那些達官貴族消遣取樂之用。
畫舫二樓的一個隔間里,柳世鳶一只腳踩在馮梓年的背上,用力的扯著馮梓年的頭發,將馮梓年的臉死死的貼近地面專門鑿出的小洞。
這是他們為馮梓年準備的視聽盛宴,為了這一天他們準備了十幾年。
柳世鳶漠然開口:“馮梓年,看到了嗎?坐在最中間的那個就是你的親哥哥馮沛。”
馮梓年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頭發被扯的生疼,胸口處悶悶的。
透過那個小孔,一樓大堂里一切一覽無余,整個大堂打通。
中間是一個圓臺,臺上跪坐著幾名身型挺拔神態各異的男子,無一不是肌膚雪白,面容姣好。
也無一例外的都只一件薄紗蔽體。
四周賓客環坐,調笑聲此起彼伏,嘴里污|穢|淫|亂,手上輕佻揉|捏,完全是一個公開大型的娼妓館。
圓臺靠近船頭中間坐著的馮沛,面如死灰形容枯槁,薄紗之下清晰可見的道道血痕,片片青紫。
一個體型如豬,肥頭大耳大肚翩翩的中年男子,腳下虛滑搖搖晃晃間一頭摔進了馮沛懷里,一雙手利索的挑起青紗向里摸去。
“你放開他,放開!”馮梓年雙眼猩紅,身子顫抖,扯著脖子卻只能發出“嗚嗚嗚嗚,嗚嗚!”的聲音。
馮沛身子抖如篩糠,下一秒狠狠一腳將來人踹的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