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枝從地上爬起來,跪直了身子繼續道:“后來姐姐偷了姑娘的簪子,被責罰,就對姑娘懷恨在心,竟然找人在姑娘的飯菜里下藥,差點害死姑娘。”
末枝說的事讓眾人越來越心驚,看著畫眉的神情也越來越不友善。
畫眉被末枝這么一攀咬,簡直有苦說不出,自己帶來的證人,當眾指控自己,畫眉簡直不敢想眾人此時的神情。
可末枝顯然沒有要閉嘴的意思,隨即又道:“畫眉姐姐見姑娘病好,心生一計,造謠說姑娘被惡靈附體,企圖燒死姑娘,還請老太太明鑒。”
說完末枝便不再開口,整個人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
畫眉此刻已經要急瘋了,一張臉憋的通紅:“你胡說!末枝我什么時候毒害過姑娘!”
眾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此刻馮梓年的神情,那雙單純清澈的雙眼里,布滿了狡黠的味道。
這場戲畫眉是設局者,卻不表示收網的那個人也會是畫眉,真正下棋的從來都是自己。
三太太在一旁,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這個畫眉想當姨娘想瘋了,竟然鬧出這樣的事來,自己當初幸好沒有上畫眉這條船。
這丫頭不僅滿嘴胡話,就連自己的心腹都這么不靠譜,居然臨陣倒戈,狠狠的捅了畫眉一刀,自己要是跟她合作,到時候說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
“來人!將這個謀害主子的……”聽完這些,沈素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她一直以為這后宅自己在管事,誰都不能欺負到梓年和沛哥兒身上。
都怪自己管了家之后太忙了,竟然讓一個小丫頭在捻茗院一手遮天,甚至三番四次的差點害死自己的女兒!
“且慢!”沈素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突然開口。“先等等,這件事既然不能僅憑畫眉一面之詞,當然也不能僅憑末枝一面之辭,你先坐下。”
沈素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
“我還有一個人!”畫眉臉上雖然有幾分生氣,卻依舊鎮定自若:“這個人太太也見過。”
隨后走進來的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走進來見了這么些人,神色有些慌張,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直磕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畫眉焦急的道:“你把那天跟我說的話,當著眾位太太的面再說一遍。”
馮梓年眉間微促,這個人自己沒見過,事情發展到現在突然脫離的自己的掌控,淡淡的不安開始在心里蔓延。
那小男孩膽戰心驚的瞧了馮梓年一眼,迅速低頭顫抖著雙手指著馮梓年到:“她,她不是人,她是一個雙魂……”
馮梓年整個人愣在了喬嬤嬤懷里,雙魂?什么雙魂?這個小男孩在胡說什么?
眾人更是一副根本沒聽過的神情,迷茫的瞧著屋子中央跪著的人,等待小男孩的下文。
小男孩說完這一句,整個身子都在抖,畫眉瞧著白眼一翻,心里暗罵了一句:不中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