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到底是誰娶了馮梓年回去,他都不在意。
馮梓年第一次發現這個人竟然這么惡心,自己當年到底是瞎成什么樣了,才會對他那樣癡迷。
馮梓年厭惡的神情深深的扎進了陳刈的心里,好,好得很,他突然就改變主意了,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到時候這個小丫頭還敢不敢用這種眼神瞧他。
馮梓年走到清暉院時,已經差不多要開飯了,不經意間瞧見一個小侍女抱著一只貓,走了過去,笑瞇瞇的遞給陳刈。
陽光照耀下,陳刈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仿佛也暖了幾分,初見雛形的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懷里的貓咪,臉上難得的溫柔。
身旁半人高的花草將陳刈半個身子完全擋住,貓咪躁動不安的在陳刈懷里亂竄,下一秒鋒利的貓爪抓傷了陳刈的手臂。
身旁侍女驚呼出聲,家里的動物傷到客人,大廳里一時慌亂起來,陳刈一直保持著懂事的笑容,輕聲的安慰著身邊的侍女:“沒事的,一點小傷。”
臨走時還不忘了叮囑身邊的侍女道:“別打它,好好抱著它,我很喜歡呢。”
看到這一切的馮梓年,只覺得毛骨悚然,在最后的時候,她分明看到陳刈對著自己笑了一下,那雙清澈的眸子越過眾人,直直的看著自己。
“梓年妹妹喜歡嗎?”
馮梓年想的太出神,以至于都沒有留意到漸漸靠近的陳刈,此時那張小臉在眼前無限放大:“喜歡什么?”
“喜歡那只貓嗎?”
馮梓年從剛才的情緒中緩了過來,淺笑著道:“自然,開飯了。”
眾人散去后,馮梓年帶著絮丹慢慢悠悠的往捻茗院走,絮丹皺著眉問道:“姑娘,是不是有貓叫?”
細密微弱的聲音,辨不清方向,只能依稀聽到像是一只貓的叫聲,馮梓年點點頭,越往前走貓叫聲越明顯,也越凄慘。
一聲聲凄厲的叫聲,饒是大白天,硬是激的絮丹汗毛根根立起,拉著馮梓年就往回走:“姑娘,我們快走吧,怪嚇人的。”
馮梓年卻看到,陽光下同樣角度坐著的小男孩,面若冠玉的臉上絲毫不見剛才的溫柔,一只修長的手捏著一把漆黑的鑷子。
另一只手死死的攥著剛才貓撓傷自己的那只爪子,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根本聽不到耳邊貓的慘叫一般。
將眼前貓爪子上所有的指甲盡數拔掉,輕緩的放在旁邊鋪好的手帕上,做完這一切,少年緩緩起身,將帕子收起揣進懷里。
陳刈抱著奮力掙扎的貓,一步一步靠近馮梓年,臉上始終掛著剛才的笑容,將貓輕輕推到馮梓年懷里:“妹妹不是說喜歡這只貓嗎?送給妹妹。”
“不過這只貓性子野得很,不好訓化,我怕它傷著妹妹,索性就把它的指甲全拔了,這樣,妹妹就可以放心養著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