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明一腳揣在元休的屁股上,小幽兒?在那丫頭眼里,自己就是一個青樓女子?
一雙眼睛像要噴火似的盯著畫面右下角的桃子,抬手就要把這畫給撕了。
“修明,這畫不過是小妹的涂鴉之作,莫生氣。”馮沛眼神怪異的瞧著謝修明,分桃?有什么自己不知道事情發生嗎?
那副謝修明衣衫不整,雙眼含春的畫像,頃刻間被撕了個粉碎,謝修明一怒之下氣哄哄的沖了出去。
馮沛盯著著急忙慌追去的元休,若有所思的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輕輕放在桌子上,轉身追了出去。
捻茗院正屋
溫姨娘滿是擔憂的拉著大夫的手:“我們家姑娘出了一趟門,不小心從山上滾了下來,一時傷著了,有勞大夫了。”
“小姐們身子嬌弱,難免的......難免的。”大夫瞧著馮梓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干笑兩聲補充道:“姑娘家受了這樣嚴重的傷,總歸是不太好,您放心老朽絕不會將姑娘的傷勢告訴第二個人知道。”
溫姨娘滿意的點點頭,笑著道:“我送先生。”
馮梓年瞧著房間里大大小小圍著的十幾號人,一陣陣暈眩感襲來,無力的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馮梓月有些擔憂的坐在床邊,猶豫再三:“姐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馮梓年上半身往后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道:“昨天去買東西,遇到一群打家劫舍的和尚,硬是把末云給打暈了,這事沒別人知道吧?”
“除了姨娘,我,哥哥,謝公子,就只有清桃姐姐,末云,末枝知道了。”馮梓月認真的掰著指頭給馮梓年算,算到最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對了,還有剛才那個給姐姐看病的大夫,再沒別人知道了。”
“爹爹在祖母院子里過壽,這邊離祖母院子遠,這會都沒什么人知道你暈倒了。”馮梓月貼心的補充道。
馮梓年僵硬的轉過頭,道:“末枝知道,那不就等同于整個捻茗院都知道了?”
“目前還沒有,末枝剛出去,要不我去給姐姐叫回來?”馮梓月建議道。
馮梓年一陣頭疼,自己身上有刀傷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自己就不用再出門了,就是京城里那些人的口水就能活生生的把她淹死。
“我困了。”馮梓年頹然的鉆進被子里:“你叫末云進來給我扇扇子。”
馮梓月哦了一聲,轉身去找末云。
末云進來的時候,馮梓年雙眼緊閉,平躺在床上,一張臉慘白如紙,眼角時不時的抽一下,看樣子是疼極了。
末云輕手輕腳的拿著扇子,坐在床邊,輕輕為馮梓年的傷口扇著風,應該......就沒有那么疼了吧。